周围帮忙捡钱的同学将钱还给暮云深,暮云深看都不看:“谢谢同学,你们拿去分了吧。”

那女生不肯,又要将钱塞给林乐,结果林乐被暮云深抱得死紧,腾不出手去接。

就在她着急时,楼梯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声如洪钟的爆喝:“不在操场上活动都围这儿干嘛呢!”说完他又吹响了脖子上挂的哨子,一声哨响,大部分围观的学生都被吓跑了。

那位拿着钱的女生松了口气,将钱递给教练:“老师,有同学钱掉了,我帮他捡起来了,还有些被别人捡走了,您帮他看着收回来吧,我去操场活动了。”

说完她就拉着朋友跑了。

教练捏着一沓钱黑着脸看向对峙的暮云深和陈梦龙,“这是你们谁的钱,上学校来带这么多钱干嘛,打算买教学楼吗?”

暮云深对老师还算尊敬,他胳膊一举乖巧道:“老师,是我的钱!这些钱家里有用,平时我不带这么多的。”

才怪,要不是大钱包装裤兜里硌得慌,他才不会用小钱包,现在只能带这么点现金,用来砸陈梦龙一点都不爽。

邵志勇几人跟在教练后面不敢轻举妄动,像鹌鹑一样缩着头往暮云深身边挪。

教练瞪着眼睛,“谁捡到钱了,赶紧交出来,敢偷偷藏的被我发现我给你腿卸了!”

又是一声怒吼,吓得邵志勇直哆嗦。

那群趴地上捡钱的气得手抖,感情刚才捡半天都白捡了!这个暮云深故意玩他们呢吧!

但是顶着教练能将人瞪出窟窿的恐怖视线,他们又不敢不还,边掏兜边感觉心里在滴血。

等将钱要齐,教练一把塞给暮云深,“点点够不够。”

这是上周末刚取出来的五千,还没来得及用,暮云深懒得数,又转手塞给凑上来的邵志勇,“一共五千帮我数数。”

除了过年时收到的刚到手就被没收的压岁钱,邵志勇平时哪数过这么多钱。他两眼放光数了三遍,点点头,“够的暮哥。”

暮云深这才将钱装回钱包,又将钱包丢给林乐:“先帮我拿着。”

林乐说什么也不肯要了,他之前不知道暮云深钱包里有这么多钱,这会再看,感觉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不敢沾手。

暮云深却直接拉开他裤兜塞进去。

教练看得眼皮直跳,没忍住给暮云深宽阔的脊背上来了一巴掌,“没事就赶紧散了!”

陈梦龙不是体育生,也不知晓教练大名,他吊儿郎当地双手插兜,看暮云深装好钱包,心道还以为是什么散财童子,原来是在这装逼呢,包里才五千块钱。

不过这一招效果真不错,以后他也可以用用。

他拦在前面不让人走,对教练说:“老师,他们摔了我六万多的表不赔,可不能放他们走!”

林乐身上出了汗,裤兜内衬变得潮湿,钱包被暮云深塞进去后半天掏不出来,他干脆放弃了,走到教练身前,神色平淡地开口:

“老师,刚才是他倒着走撞到我才把表摔了的,责任不在我,和我一起的同学都看见了。”

陈梦龙明目张胆地盯着袁兆兴露出个威胁的表情:“谁看见了,袁,那个袁什么,你看见了吗?”

袁兆兴将头低下去不敢说话,他家的生意都指着陈家呢,他要是惹怒了袁兆兴,家里估计就难了。

他见袁兆兴不说话,得意地笑笑,对暮云深挑衅地说:“哎呀,这可怎么办啊,跟你一起来的同学都没看见,我身边的这些人,可都看见你撞我了。”

余梦书气得涨红了脸,她对加练大声说:“老师,我看见了,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,就是他倒着走撞到林乐的!”

陈澄也开口:“我也看见了!”

教练被他俩吼得耳朵疼,没好气地开口:“行了,我知道你们看见了。”

他整天人堆里混,人精似的,一看周围人的反应,就知道怎么回事,他在陈梦龙肩膀上怕了拍,“你以后走路小心一点,再撞到人摔了什么东西就不好了,听明白了吗?”

陈梦龙不甘心,又要开口,教练大手捏住他肩膀一用力:“听明白了吗?”

教练手像铁钳一样狠狠钳在他肩头,骨头仿佛都要捏碎了,陈梦龙疼地龇牙,连忙点头:“明白了明白了。”

教练这才松开他,将剩下学生都往出赶:“窝食堂里干嘛呢,都往操场走!”

暮云深拉着林乐就往出跑,邵志勇跑慢一步,被教练踢得“嗷呜”一声,他一边悲愤地喊:“教练今天不关我的事啊!”一边蒙头往外冲,生怕跑慢了再挨一脚。

火疖子

几人跑到后花园一颗大树后面躲起来,虽然现在花园里落叶林的叶子都掉光了,只剩光秃秃的树枝,灰蒙蒙一片非常难看,但还剩些粗壮的松树柏树可以将他们遮起来。

暮云深郑重地对袁兆兴说:“谢谢你来报信,要不然林乐今天就麻烦了。”

袁兆兴脸一红,他对上陈梦龙的时候没敢出来作证人,心里很愧疚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