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云深自觉人生惬意,晒着太阳骑车载老婆出游,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,他心中万丈豪情无处挥发,就开始给林乐唱歌。

上次他俩吃完烤肉林乐都没听到,今天刚好给他补上。

暮云深骑车很慢,也不知道是车技不过关,还是故意拉长时间,林乐听着他动人悦耳的歌声,只感觉前途一片灰暗。

可惜庆山市实在不大,看守所又离得不远,暮云深一路墨迹,也不过20分钟。

他刚将车子停稳,林乐就自己跳了下去,转头对暮云深说:“抱歉,让我一个人进去吧,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好吗?”

暮云深只好点点头,尊重他的选择。他一直目送林乐走进看守所大厅,才推着自行车站到树下,等秦剑出来。

秦剑没来,看守所里却出现了一个看着有些面熟的人,神色警觉,出来后不时往四周打量,暮云深下意识躲在树后,避开了他的搜寻。

这人不对劲!

暮云深又想不起来这人到底在哪见过,好在手机就在手里,他干脆地打开录像功能,趁那人转头,将手机举起来一点,将他的身影和乘坐的车都录了下来。

或许是上天帮忙,这人上车时又回头看了一眼,正好被暮云深拍到正脸。

刚将视频保存好,秦剑就从看守所里走了出来,他环顾四周,没看到暮云深的身影,有些疑惑,不是说就在门口吗?

暮云深从树后钻出来,问他:“林乐大伯家的事怎么样了?”

秦剑微笑着向他点点头,“林乐父亲那辆重卡被他伯父伯母一起卖了18万,超过10万就属于数额巨大的侵占罪,而且钱已经被他们用掉了,拒不归还,应该可以判个二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,具体还要看开庭时法官的判决,但是坐牢肯定没跑了。”

暮云深当即感觉心情舒畅不少,就算最少只判两年也行,到时候林乐已经被他送去上大学了,林大伯一家再跳腾都不会影响林乐的前程。

重生一次真不错,至少林乐可以顺顺利利度过高三。

他满意地点点头,“那林乐堂哥赌博查的怎么样,被抓了吗?”

“二少,我今天要汇报的就是这件事。”秦剑面色一凛,“林乐堂哥那边设局的人非常警觉,警察在麻将桌上抓到他时,赌场里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,桌上赌资只有1300元,并借口只是朋友间玩得大,没有找出更多线索,只被拘留了五天,罚完款就放回去了。”

暮云深啧了一声,林乐这个堂哥可真是个大祸患,“没有继续查吗?”

秦剑摇摇头,“那边是行家,林乐堂哥一被抓,上家直接断的干干净净,什么都没搜出来。”

暮云深咬咬牙,上辈子几年后林辉还在继续赌,只拘留五天肯定戒不了,“多找些人盯着,他肯定还会去赌。”

秦剑低声应了,告辞离开。

暮云深依靠在树干上,感觉有地方想不通。

侵占罪的证据明晃晃摆在桌子上,上辈子大哥和林乐没理由不收拾林大伯一家,那为什么这家人还能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?

这次是林大伯家一出现就被自己送进看守所了,有没有可能,上辈子林乐和暮家认识时,已经过了好几年,在这几年里,林大伯家扫尾扫干净了,没有留下证据?

但是林大伯一家之前是在乡下种地,能在哪认识给他们扫尾的高人?

会不会是林辉在赌桌上认识的……

看来突破口还是得在林辉身上找。

还有刚才从看守所出来的那个人,他总感觉有点眼熟,会不会和这事有牵扯?

浴缸

林乐从看守所出来,就看见暮云深站在树下,用他那双限量版的鞋刨树坑里的土,走进一看,已经刨出来一个小坑了。

暮云深还在想事情,看见他的身影才回神,连忙将刨出来的土埋回去,再跺了几脚将土踩平,“回去吧,时间不早了,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,你饿不饿?”

林乐摇摇头,刚才那杯奶茶里的小料太多了,仿佛喝了一大杯粥,他这会一点也不饿。

暮云深踢起自行车的脚蹬,将车子从树下推出来。不用他催,林乐已经自觉地斜坐着横梁上,暮云深当即心花怒放,深褐色一摸掉渣的老树干子在他眼里都变得动人,他伸长脖子就要高唱一曲,被林乐打断,“你先别说话可以吗,我想静静。”

暮云深立即安静了,沉默地哼哧哼哧蹬自行车。林乐紧紧靠在他怀里,环在他腰上的手也不断收紧。

这次不是因为害怕,暮云深车技越来越娴熟,已经不会摇晃了。他就是,有些冷。

毕竟秋天到了,太阳一落山,凉意就会从地里冒出来,看守所里也冷,大伯让律师传出来的话也冷,到处都是冷的,只有他身后的暮云深,暖呼呼地散发着热意。

林乐没忍住又向后靠了靠。

暮云深强忍住自己的好奇心,没有问林大伯说了些什么。现在他已经学乖了,这些东西,如果林乐不愿意让他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