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卿漫迷茫地眨了眨眼。

傅南桀笑道,“我没有误会。”

江卿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悄悄握紧拳。

雌虫踟蹰道,“那为什么二皇子走了之后,你不说话了?”

他不敢问出另外一个猜测。

傅南桀微微瞪大眼,“有吗?我没说过话吗?”

江卿漫摇头,严谨补充道,“有说一两句,比如往哪边走,但是很安静。”

傅南桀抬手蹭了下鼻尖,“因为我在想事情,想得有些入迷。”

他挑眉道,“你以为我生气了?”

江卿漫犹豫了两秒,还是点了点头,“因为有些突兀,明明之前……”

说到之前,雌虫立刻止住嘴,不再继续说。

还好傅南桀没有揪着后面的话头,“和安羽白有那么一点关系,但关系不大。”

“一点关系?”江卿漫还是有些在意,他看着傅南桀,等着雄虫能继续说下去。

傅南桀点头,“看见安羽白的时候,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,很陌生。”

江卿漫认真听着。

傅南桀继续道,“我就在想,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。”

他看着江卿漫的眼睛,“然后我发现,我好像越来越在意你了。”

江卿漫心下漏了一拍。!

傅南桀话说完,没给江卿漫反应的时间,起身牵着雌虫回到另一侧。

江卿漫顺着傅南桀的力道躺下,看见雄虫俯身帮忙拉好被子,等着他离开。

然而傅南桀手撑在床边不动了。

江卿漫看着他,有些紧张。

好近,近到江卿漫感觉自己可以数清楚雄虫的睫毛有多少根。

最后,傅南桀只是理了下他枕上的长发,“晚安。”

江卿漫点点头,“晚安。”

小夜灯关上,室内陷入昏暗。

一夜好梦。

第二天,傅南桀起床时,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。

他摸了下被窝,触手一片冰凉。

睡在中间的江千洛感觉到傅南桀的动静,翻了个身,被子踹到一边,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和小脚丫。

傅南桀坏心眼地挠幼崽的胖脚。

幼崽痒得想笑,又困得想睡,眼皮跳了又跳。

他往左扭没扭掉,往右躲也没躲远。

江千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见傅南桀,“雄父,有东西在追我。”

傅南桀在幼崽醒来前一刻收回手,关切地问,“什么东西啊?”

小孩皱着脸使劲儿回忆,“红红的,胡萝卜在追我。”

傅南桀抱起江千洛下床,“不是吧?胡萝卜跑得这么快?”

幼崽很生气,拖鞋踩得踢踏响,“它不止追我,它还咬我的脚。”

傅南桀帮小孩挤牙膏,“这么讨厌啊?那你有没有报复回去?”

江千洛对着镜子呲牙开刷,含糊道,“我踹它了,可是没踹中。”

傅南桀也一块儿刷牙,“没关系,下次雄父帮你一起踹。”

幼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雄父,“嗯嗯!”

雄父说的事情每次能做到,一定可以踹走胡萝卜的!

两虫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。

管家走到傅南桀身边,“家主日安,节目组的星舰已经于十分钟之前抵达。”

今天又是娃综开播的日子。

傅南桀点头,一边切鸡蛋,一边看着光脑上的新闻。

前天,裴舒蕴用个虫账号转发了星话虫文的动态,正是那条学者罗列问题,并强烈抨击前任会长拟定的教育法提案的动态。

第二天,他代表雄虫保护协会和学者会面详谈。

傅南桀原本一目十行扫过,突然间定住。

“傅南桀?”他皱着眉仔细看。

裴舒蕴和学者从幼虫教育谈到了时下大热的娃综,并且在傅南桀的话题上达成了共识。

一致认为傅南桀是超脱了传统雄虫的存在,即将成为新一代潮流,打破雄虫和雌虫之间的旧有平衡,对雄虫教育起到了新的启示。

最后总结,是值得研究和学习的对象。

傅南桀浑身起鸡皮疙瘩,嘴里的鸡蛋味同嚼蜡。

底下的评论很热烈。

有家长感慨的:不怕说出来,

我家小雄虫是d级,

高不成低不就的,我原本会担心,但傅南桀带给了我全新的视角,相信我的小孩也能活得很好。

有元帅粉难评的:哎,不知道咋说,我希望元帅过得更好,精神海紊乱很痛苦,但是如虫饮水,冷暖自知,生活都是自己过的,我只能默默祝福。

≈nbs--≈gt;≈gt;

p;傅南桀在“精神海紊乱”上停留了几l秒,关掉页面。

他三两下吃完早餐,靠在椅背上等幼崽。

忽然,傅南桀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