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继续说起了朝西磨坊。

这家公司本来是做无脑手游的,就是模板套个剧情卖一波钱就关服那种。后来智脑兴起,他们就想做智脑游戏,但智脑跟手机差别太大,技术要求过高。做不了模板游戏,他们就找到智脑助理这个好做的板块。还是老办法,所有的智脑助理都用一个模板,套上名字和一两句个性台词就投入使用,赚一波钱马上转头去卖下一个。

陆鱼听得很沉默,半晌憋出一句:“也是个人才。”

不管时代怎么发展,这位老板都能找到赚快钱的方法。虽然存在一定的风险,比如,被一位愤怒的原创者上门扣眼珠子。

到了对方公司楼下,公关部约好的媒体已经来了。

陆鱼下车,跟众人打招呼:“各位,我今天要去砸个场子,请媒体朋友们过来做个见证。大家可以随意录像,稍后如果有时间也可以做简单采访。”

媒体人们都很兴奋,问:“陆总,您这是要砸谁?为的什么呀?”

陆鱼神秘一笑: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
公关部总监贴心地给各位媒体朋友都准备了礼物,塞进了他们开来的车里,满头大汗地跟大家简单交代了注意事项:“我们不是砸场子啊,我们是去讨公道。”

这些都是跟沉鱼公关部关系好的媒体,很好沟通。对对,讨公道。

陆鱼让明砚坐回车里等着:“你就别去跟着丢脸了,咱公司得保留一位形象高端的总裁。”

明砚无奈点头:“别冲动。”

他确实也不适合去,要是让明父在电视上看到儿子在人家公司门口砸哈马,再气出个好歹来,就得不偿失了。

陆鱼连公关总监都扔下,只带了小江一人,后面跟着一群扛着器械的媒体,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。

朝西磨坊这种没有多少科技含量的科技公司,并不需要大型服务器,规模也不大,没有单独的办公楼,而是在一家综合写字楼里租了半层。

陆鱼趾高气扬地走进写字楼大厅,随手拿过保安手里的万用卡,交给小江刷开闸机:“我们知道楼层,不用送。”

说罢就直接走了进去,媒体人们愣了一下迅速跟上。

保安呆呆地看着他们,等小江也进去,才反应过来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

小江把卡装进口袋里:“我们约好了来做采访。”

保安赶紧大喊:“做采访也要登记!哎,我的卡!”待跑过去阻止,一行人已经上了电梯关了门,直往12楼而去。

12楼有两家公司,对门而立。一家公司门前摆着易拉宝海报,海报上是红衣的戚红羽。大门敞开着毫无防备地迎客,前台摆着一只金灿灿的大蟾蜍,蹲在满盆的铜钱上,嘴里还含着一枚金币。

陆冬冬扫描了一下,判定这是铜镀金,官方价1000元。

陆鱼走过去,掏出扳手,二话不说拔了蟾蜍嘴里的金币,又去橇眼珠子。这眼珠子是嵌进去的,不好抠。

小江默默递过来一只尖头改锥。

陆鱼惊奇地接过:“这又是沈总交代的?”

小江推了一下眼镜:“这是我作为秘书的基本素养。”

陆鱼竖起大拇指。

前台员工失声尖叫:“你们干什么呢?”

“抠蟾蜍眼睛。”陆鱼忙碌中礼貌地回答了一句。

等陆鱼把两颗眼珠子拿在手里当核桃盘起来的时候,朝西磨坊的老板——路朝西才跑出来。路朝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手上戴着四五个金灿灿的大戒指,一张口满是烟味:“陆鱼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陆鱼抛了抛手中的珠子,吊儿郎当地说:“我的公司昨天晚上被人拉了电闸。似乎有人害怕我们公司产品上线,会让某些仿冒的垃圾玩意儿卖不动。”

这话说得极慢,让摄像机清晰地录了下来。

路朝西神色不变,摸摸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金蟾蜍,仿佛看到了自己财运哗啦啦地流失,咬牙切齿:“这关我什么事?”

陆鱼单指点点额头:“本来就一脑门子官司,刚才在热搜上看见有人抄袭我们家明砚的画,我很不爽。”

说着,他直接用改锥戳透了门口的易拉宝,抬手一划就将画劈成了两半,哗啦啦倒地。

对面公司的人探头探脑地看热闹。

“就说天天抄这个抄那个的不好,这不,碰上硬茬了。”

“嘘,快关上门,一会儿路朝西看见咱们了。”

“他已经看见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路朝西脸色铁青,冷笑:“年轻人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。”

他转了转手上的金戒指,有员工从公司里窜出来,大嗓门叉着腰叫嚷:“你说抄袭就抄袭了?我们这个图可是很早就画了的,不信你拿出时间对比,说不定是明砚抄袭了我们的画师,我们还没去告你们呢!”

陆鱼听到这话就火了,被小江拉了一下:“明总让您别冲动。”

深吸一口气,陆鱼单指掏掏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