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兰克等待了几分钟,或是几秒——煎熬中时间失去了意义——终于等到希雅恢复意识。

希雅迷迷糊糊的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之前的失误找理由。

“这不怪我……太胀了……”

少女满脸红潮,懊恼又委屈地蹙着鼻子,布兰克感到血管和下体同时鼓胀了几分,突突直跳。他哑着嗓子问:“是胀还是舒服?”

“……”希雅沉默了,她撇过脑袋,许久才憋出一句,“也胀。”

她隐隐发觉为何与布兰克做爱比在战场上受伤更难忍。受伤的疼痛是尖锐的,代表着危险近在眼前,迫使她奋起反抗,而做爱……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,那都是舒服,像是浑身浸在热水中,即使舒服过了头,成为了折磨,那也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舒服。

“出了好多汗,又要去浴室,没完没了的……”希雅苦着脸埋怨,忽然瞪大眼睛,“你怎么还在里面?还这么……结束了吗?”

“结束了。”布兰克握紧手掌,复又松开。他伸手将少女额前的乱发撩到耳后,若无其事地微笑道,“反正是我帮你洗,累了的话,可以先睡着。”

“累……倒是也累啦,但是你真的没关系吗?”

希雅试探着轻轻扭了一下腰,坚硬的肉棒顶着软肉,稍微一动就是深入骨髓的酥麻。她停了下来,龇牙咧嘴道:“不像是好了的样子。”

“那,如果希儿愿意的话,我们过会儿洗澡,让我再在里面待一会儿,好不好?”

“嗯……”

希雅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,不用再做一次的庆幸,不用再做一次的失落,又或是,被爱护的感动。

她嘀咕道:“你实在想要的话,再来一次也无所谓啦。”

布兰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肉棒也精神地抖了抖。

但他极力克制欲望,说道:“就算要做,也要再休息一会儿。我……我总是害怕,会不小心把你弄死了。”

希雅吓了一跳,“只是做、做爱而已,人会因为这种事死掉吗?!人应该没那么脆弱吧?”

虽然连绵不绝的高潮让她时常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,但那毕竟只是精神上的错觉呀,布兰克的阳具也没有夸张到会让人肠穿肚烂的程度。

“要是上了年纪,或者有心脏病之类的疾病,是会猝死的。”布兰克解释道。

“可是我年纪不大,也没有心脏病或其他什么病呀。”

“剧烈活动到来不及呼吸的话,也会因缺氧而死的吧。”

“是吗?”希雅又是惊讶,又是疑惑,“还有这种死法?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
布兰克愣住了,在他几十年的记忆里,的确没听说过有人是因剧烈活动缺氧而死的,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呢?

也许只是因为太在意希雅了。

所以总是害怕因什么原因而失去她。

“没办法啊,我的希儿太脆弱了。”他说道,声音轻得似是在叹息。

“没有那么脆弱啦,你想多了。”希雅嘟囔,“只是你动得太快了而已。”

她眨眨眼睛,继续问道,“对了,刚刚就想问了,‘希儿’是在叫我吗?”

“是呀,不喜欢这么叫你吗?”

“不是不喜欢,只是奇怪怎么又换了称呼,之前都是叫‘小希’的呀。”希雅回忆道,“说起来,以前都没人这么叫过我,要么是尊称,要么是直呼‘希雅’,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还能有这么多叫法呢。”

“因为我好喜欢你,我想在任何层面上都更亲近你一些。”

“啊……”希雅难为情地抿了抿唇,“用不同的昵称就会更亲近吗?”

“嗯,而且小希好可爱,名字也好可爱,叫着就很开心,不管什么样的叫法都想试一试。”布兰克弯起嘴角,乐此不疲地举例,“小希,希儿,小希雅,小希儿……”

希雅听他翻来覆去地念叨自己的名字,誓要在这简短的两个音节上搞出什么新花样似的。她觉得有点害臊,又有点无语。

这就是所谓的恋爱中的人会变傻吗?不,这应该算不得犯傻,只是显得不太聪明……

“是不是有些腻味?”布兰克念叨够了,他极为罕见地,露出些许羞涩的微笑,“但恋人间就是这样的吧?”

希雅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。

她还是第一次见布兰克露出这种……可以算得上是纯真的表情,竟觉得他可爱极了。

互相都觉得对方十分可爱,是否意味着她当真处在一段恋情中呢?

“随便你怎么叫啦……”希雅嘀咕道。

她记起来了,其实并不是从来没被人这么称呼过吧。在很久很久以前,真正的母亲,也是饱含着怜爱,唤她小希雅。

怜惜到好像直接将本名说出口,都会刺痛她似的。

希雅有些伤感,又有些怀念地想。

时隔十年,远隔千里,在异族的宫殿中,感受到了与往昔相似的爱。

可是为什么呢?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