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娱成立这么久以来,培养出来的流量之王和影帝影后能顶半边天。

公司和艺人的合约分配合理,也从不逼迫艺人出去陪酒卖身换资源,因此长久续约的演员不少,星娱的口碑也不错。

这次的丑闻着实把段言气得不轻,觉得力挺容锦的高层都是脑残,还联合起来“欺负”他儿子。

好在,段百岁年纪虽轻,却是非分明,并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,多少让段言心里有了几分安慰。

散会后,段言叫住了段百岁:“晚上回家吃饭,你小爸这两天总在我耳边念叨你。”

段百岁应:“好。”

“记得把年年接上。”

段百岁:“左年今天和爸他们回美国了。”

“今天?啊,好像是今天。”段言感叹,“上了年纪,记性都变差了。”

倒是难得听他服老。

在庄园陪着两位父亲吃完饭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

外面还下着大雪,许弋和段言没让他离开。

段百岁回了自己房间住下。

他今晚陪父亲喝了点酒,不算多,但脑袋有点昏沉。

他趴在大床上不愿动。

屋内静得只有时钟“滴答滴答”的走针声。

段百岁摊开的手摸到了左年上次睡过的枕头。

意识到这一点,他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。

捏着枕角的手指慢慢收拢,手背青筋凸显,最后,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拉过了软枕,将脸深深埋了进去。

他得承认,他在这个夜里,疯狂想念着左年。

他甚至,想在枕头上寻到左年的味道,以此来慰藉内心的空虚和焦躁。

他以前不这样的。

他变得太奇怪了。

左年走了有三天了。

段百岁从一开始觉得是自己酒喝多了矫情,到现在才真切感受到,他是真的不习惯。

每次踏进家门,他都会下意识去寻左年。

他觉得左年应该在沙发上小憩,应该在宝宝屋逗小猫,或者在卧室和他的阿贝贝说话。

可是都没有。

晚上躺进被窝,段百岁把左年的被子和睡衣全部拢在了自己身边,可是属于左年的味道越来越淡。

他焦躁地在网上大量购买青提软糖,他想把整个房间铺满,他要这里全是左年的味道。

这种疯狂的想法冒出,他终于反应过来,自己是易感期到了。

从前这个时候,他会对oga产生排斥感。他拒绝有人带着陌生的味道靠近他,试图对他进行安抚。

可现在,他有些委屈地想,左年这个时候为什么没在他身边?左年,明明那么香。

他在左年没有阿贝贝的时候,给予他安慰,给予他拥抱,可左年却在他易感期的时候溜去了国外。

好远啊,他都不能立刻把他抓回来。

段百岁甩了甩脑袋,强撑着起来,拉开床头抽屉,从里面抽出一支抑制剂。

几乎没有丝毫犹豫,从手腕的青筋推了进去。

两年前,医生就和他说过,像他这种级别的alpha,度过易感期的最好办法,就是找到契合的oga,抑制剂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,慢慢失效。

他曾不屑一顾,认为自己绝不会被本能控制。

但如今,他神经质地在卧室内踱步,抑制剂并没有让他变得轻松。

他跑到衣帽间,把左年的衣服一捧捧往外抱,还有什么,到底还有什么留有他的味道?

卧室被他弄得一片狼藉。

身体内的躁动和暴戾让他无法安定下来。

他坐在地上,把自己陷入左年的衣服堆里。

属于他的龙舌兰信息素此时在房间横冲直撞,张牙舞爪叫嚣着,需要人的安抚。

微信提示音“滴滴”响了两声,他本不想理,却又私心觉得这可能是左年发来的消息。

他在床头柜上摸索着,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。

解锁屏幕,进入微信界面。

左年的名字赫然跳到了第一位,果然是他。

左年:哥哥,睡了吗?

段百岁病态地发笑。

他没有回消息,而是直接发了视频请求。

左年像是一直等着他,在视频刚弹出去时,就立马接上了。

屏幕内的oga应是刚洗漱完毕,身上黄色海绵宝宝睡衣还没换下,头发吹得半干,坐在床边像一块可口的小蛋糕。

“哥哥?”左年试探叫他。

段百岁将卧室的灯全部关了,此时他能清晰地看到左年,左年却不能看到他。

“嗯。”段百岁低低应了一声。

“是我吵醒你了吗?”左年有些抱歉。

左年在纽约,他算着时间,现在应该是国内的晚上十点才对,通常这个点段百岁还没睡或者是应酬没回家,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信息,没想到段百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