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液从唇缝隙流下,顺着下颚线滑落,鹿淮紧揪季青临的衣服,难耐的呜呜声。

这小声的呜咽反而更刺激入侵者的凌虐,手掌扣紧oga的后颈,不轻不重的捏着,不像是安慰,更像是种警告,不要试图动弹。

唇瓣分离,拉出暧昧的银丝,鹿淮被逼出生理性眼泪,小口小口的喘息,从脖颈到面颊都透着好看的粉,眸子含波的看着人。

季青临心念颤了颤,抬手捂住了人眼睛,声音沙哑“别看我。”

鹿淮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,在人掌心蹭了蹭。

还是敲门声撕开亲密的两人,

“你等下,我去拿东西。”季青临松开了手,oga不适应的眨了眨眼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
“那个。”oga揪住他的衣摆“你可以么?”

说完还眼神意指的扫了扫季青临下腹,又慌乱挪开,声音都不好意思的蜷缩“还还是我去吧。”妈啊!

就是一个吻而已。

季老板反应这么大?

季青临转了转手上的腕表,止住光着脚就往门口走的鹿淮“我去。”

声音带着不容置疑。

“好好吧。”鹿淮又坐回床上,脸颊还热着,视线飘忽得厉害。

季青临深深吐了口气“去洗个手。,准备吃饭。”

“好。”应完低着头就往外钻,却被季青临拦住“穿鞋。”

“哦。”鹿淮又手忙脚乱的踏上鞋子往外走,还不小心磕绊了凳子,撞得不轻,鹿淮闷哼一声反而加快了步子往里走。

关上洗手间的门,鹿淮才松懈下来,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。

眼尾泛红,水色流转,唇瓣也红红的,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过的样子。

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涩又席卷,鹿淮顶着热意回味了那个吻。

这应该是和季青临在一起之后第一个这么露骨的吻。

太刺激了,大脑发麻,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
洗手间的门敲了敲,季青临的声音传进来“我弄好,吃东西了。”

“哦”鹿淮开了水龙头淋手,在掌心蓄水往脸颊上泼了泼,降降热意。

“太晚了,只有小米粥了,吃一点,明天带你出去吃。”

“好。”脸上降下去的温度,在看到季青临的时候又升腾上去。

鹿淮暗骂:太没出息了。

鹿淮一勺一勺塞着粥,温热滑过咽喉,胃里的空荡缓解不少,只是气氛太过安静,热意又在蠢蠢欲动,视线落在对面人身上,季青临做什么都慢条斯理,赏心悦目,哪怕是喝粥

“我以前来过洛市。”为了缓解缓解安静,鹿淮先挑了话题“我是高三的时候,来这边集训写生。”

“哦。”季青临放了勺子,抽出纸巾擦了擦唇角“那可惜了。”

“怎么?”

“还想在你面前卖乖。”

“嗯?”鹿淮顿了手里的动作,疑惑的看他。

“还想着带你去转转城市,给你讲讲它的特点和历史底蕴,让你崇拜崇拜。”季青临故作遗憾下弯了唇“可惜你已经知道,那就不可以咯。”

“噗嗤—”鹿淮眉眼弯弯“我集训没时间闲逛,季老板还是有机会刷好感度的。”

低垂的眉眼亮了亮,季青临轻柔的应他“好。”

又缓缓得说着另外一件事“这边有很多画画的摊子,临时创作,画作好的话可以和商家兑换礼品,我看上一把折扇,淮淮能帮我换么?”

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纠结,声音越说越轻,就像是江边的晚风,撩得人心痒痒。

鹿淮舔了舔唇瓣,当即拍下桌子“可以,必须可以,换什么都给你换。”

“好。”

洛市的夜晚不算热闹,太阳西山沉下去,繁星缀上巨幕,沿街木质灯笼摇曳,晃得人影忽长忽短的。

鹿淮靠在窗边,看临下的青石路,天黑了,这座城市就寂静了。

“可惜了,如果没睡着的话,我们还有时间出去走走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季青临弯腰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,纸巾擦净桌面上的水渍,把装着卡布奇诺的花瓶挪了挪,没忍住指尖扶了扶花瓣,笑意清浅“明天有时间的,我们时间很长。”

鹿淮弯了弯眼睛“嗯。”

卫生间的淋浴声清晰,一下一下拨动着鹿淮的心,指尖紧攥着短裤,又松开,又攥紧,又松开,循环好几次。

深呼吸一次次落下,心头还是乱窜得厉害。

今天只有一间房。一张床。

外间的沙发很短,就连鹿淮躺上去都显得拥挤,更别说季青临,更何况上面搭着外套。

按照季青临的那个轻微洁癖,是绝对不会在上面休息的。

所以不就是今晚他要和季青临同床共枕吗?

卫生间水声停了,鹿淮心瞬间紧揪,咽了咽口水,眼神乱票,想找点儿什么其他事转移注意力。

季青临围着浴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