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至于因为这样,就直接卖没有炒制过的杜仲皮吧。

李贤东皱着眉头想了一想,才?说道:“好像是花钱请你大山婶子炒的。大山大树是堂兄弟来着。”

李小寒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该叹一口气。不过也是,李氏族人往上几代?全是亲戚,自?己爹跟族长算起来还是堂兄弟呢。

“你小小年纪,莫叹气。昨日我没想到,今日你大树叔问到,我便直接将方法告诉大家。这便是为你积德,保佑你以后顺顺利利。”

“嗯,爹,我知道了。”

虽然说不叹气,不过李小寒还是为这个事情震撼到了。

一时之间,恍惚觉得?,能在?这个时代?健康活着,竟然也是万里无?一的运气。

容不?了李小寒感叹多久, 打井师傅便按约定的时间上门了。

打井师傅姓韩,韩师傅是带着两个学徒一起来的。

进来?之后,韩师傅也不?多话, 绕着李贤东宅子走了一圈, 又扯着各处的杂草尝了尝, 掘开各处的泥土搓了搓,盏茶功夫后选了打井的地方---东南一角离厨房门前五尺处打井。

事实上, 并不?是所有的地方都适合打井。家里有适合打井的地方,那就是一件极幸运的事。

确定了打井的方位,其他的便好说了,价钱伙食待遇等要求,之前李贤东都跟韩师傅沟通过了的,如今便正式定了下来?。

韩师傅带着两个徒弟, 拿起铁锹, 猛力开挖, 一个时辰后, 便挖了一个四尺深直径四尺的圆坑。

然后韩师傅拎着一个粗布袋子,跳进了井坑, 并没有继续往深里挖, 而是在坑壁一侧挖脚窝。

而韩师傅的两个徒弟, 就在一旁目不?转睛的看?。

师徒三人, 教的不?说, 学的不?问。

而且, 韩师傅真正的技艺, 应该是在进门绕一圈, 选定了这个地方做井位上——能不?能打出水,才是一个打井师父的傍身技艺。但是, 进门到现?在,韩师傅对这一点,一句话都没有提。

一时之间,让李小寒深刻的认识到,古代里的师徒传承到底有多难,怪不?得有“三年学艺,三月补艺,何时出艺,看?你手艺”“受不?得苦,当不?得徒”“三年的剪子,五年的刀”的说法。

让李小寒十分怀念,前世那个老师恨不?得将知识塞进学生脑袋里的时光。

不?能说谁对谁错,有太多时代客观的因素。

但是,知识的共享,的确是让人生活得更?美好更?多姿多彩。

以至于?让李小寒穿越后,都可以凭借刷出来?的生活技能,给自己的一家的生活带来?了极大改善。

这边韩师傅挖完了脚窝之后,便上来?让另一个徒弟继续上去挖泥土,自己则和?另一个徒弟搭起来?简易井架,吊起了吊绳,一布袋一布袋的泥土便随着井架运了出来?。

忙活到中午,韩师傅师徒三人已经?是满身的汗与?土。

王氏和?李小寒准备的午餐有昨晚剩下的鸡肉、鱼肉、猪肉,还有新?炒的菘菜。

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觉得隔夜菜不?健康,反而觉得有好几样肉,虽然每样都量不?多,但是难得一见的好伙食。

韩师傅三人对菜色十分满意,就是觉得自己满身泥土,不?肯进去弄脏了堂屋里亮堂堂的新?家具,只肯蹲在井台边吃。

李贤东便陪在一旁吃饭,李小寒和?王氏二人留在厨房里,隔着敞开的房门,听?到韩师傅开心的说,“东家,我看?你这屋里,很快便能出井水,刚我们挖到,感觉那泥土都带着点润意了。”
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李贤东笑开了嘴。

待到下午,打井挖出来?的泥土,被一点点运出去,放到屋外,这进进出出的,李贤东家打井的事情便被人知道了。

在这村里,打井可是一个大事。平山村,只过得比较好的人家有自己的井台,比如李族长家,三叔公家等几户富裕的人家,连原来?李家老宅都是没有自己的水井的。

家里没水井的人,便只能去村里的公井挑水用。

夏天?还好一点,除了累一点,那就算了,到了冬日,本来?穿得就不?多,出门一担担的挑水打水,更?是冷得刺骨。

男人挑水冷,女人洗东西也冷,为了省力挑水,多数人选择在河里先洗刷一遍。

冬日里的河水是刺骨的,在河边洗衣服洗菜,冷风呼呼的吹,河水冻到痛。

如果家里有一口井那就不?一样了,井水冬暖夏凉,男人少了那挑水的功夫,女人少了那刺骨的寒冷。

不?过水井虽然好,但是挖井的花费大。

听?说越好的师傅,越容易挖出好水井,不?过这种师傅工钱特别贵,一口井挖下来?,甚至能抵得过一间瓦房的价格。

听?说也有人贪图过价钱便宜的打井师傅,谁料打了近十天?都没出水,钱也花了,井也没落着。

因此,听?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