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被蛰到手般,想甩开,被谢泠舟按住了:“有劳表妹,帮忙穿戴。”

他扶着让她便于上手,崔寄梦这才发觉,那东西形似布袋,开口处有一根细细的绳子,用于调节大小。

她系上时不慎勒紧了下,谢泠舟顿时收紧下颚,吓得她忙解开,手被他按住了:“无碍,系紧些好,不易掉。”

谢泠舟搂紧了她,随即崔寄梦感受到了那层薄薄物件的质感,干巴巴的,正因有些微粗糙,磨过柔嫩肌肤时感觉一阵酥痒,有了别样的妙处。

后来被泡软了,变得软滑,阻隔在肌肤之间,感觉很是微妙。

崔寄梦被转了过来,面对着琴桌,颤着手弹琴,一首曲子断断续续的。

谢泠舟两只手则一上一下放着,他亦在奏一把名琴,所奏的当是一首杀伐之气很重的曲子,指端不停翻动挑拨,琴音越来越急、越来越躁。

最后那蝉翼般的物件还是经不住反复折腾,啪嗒一下掉了下来,被谢泠舟塞入她手心里。

此刻和谢泠舟一道坐在马车上,想起昨夜,崔寄梦手不由一抖,手心猛地一甩,要把那团沉甸甸的蝉翼甩开。

“怎么了?”

崔寄梦醒过神,大表兄坐在对面,好整以暇看着她僵硬的手,笑着问她:“手里有东西?”

他这神情叫她想起当初他们一道去道观寻求解决之法那日。

也是在马车上。

他说:“上次在马车里,你胆子倒是大一些”,而她却把现实和梦境算在了一起,脱口而出:“哪一次?”

彼时谢泠舟便是这样的眼神,仿佛他是无心问起,是她自己不争气想歪的。

崔寄梦越回想越觉得实在气人!

她没有回答他方才的话,反问他:“昨夜表兄给我看的东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