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使了个眼色,硬是强迫裘文硰离开办公桌。

“你就送送人家吧!”

裘文硰瞪了好友一眼,没想到他不帮自己也就算了,居然还瞎起哄!

哼,果然有问题!

“走。”裘文硰不动声色,决定瞧瞧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
甯巧儿有些手足无措地偷望武少琅一眼,他则示意她好好把握机会。

直到上了裘文硰的车,她都没有机会说明其实她是开着已经修好的车来的。

“你跟琅很熟吗?”

“还、还好。”

坐进车里后,裘文硰问了她住哪里,接着便静默了好长一段路。

无论坊间传闻或是对他的第一印象,他都是冷酷的;而那冷酷绝非伪装,压根儿是他与生俱来,彷佛体内流动着没有温度的血液。

他的威严浑然天成,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怯、敬而远之。

真要她去撩拨这样的一个男人,她不断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。

“你们也算同行,应该接触满频繁的吧?”裘文硰看了她一眼。

“唔嗯”甯巧儿因为心虚而支吾其词。

“你自己小心点,那家伙不只是只披着羊皮的狼,还喜欢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。”

甯巧儿错愕地转头望他。

原来豪门三巨头是最佳损友,专门以诋毁对方为乐吗?

“就像他明明晓得我对女人没兴趣,却偏爱设计一些蠢女人主动来投怀送抱。”

甯巧儿犹如被当头棒喝,俏脸霎时青白交错。

不——不出声表示默认,她必须说些什么!

“对女人没兴趣?莫非你是圈内人?”

“哪个圈?”

“玻璃圈。”

裘文硰淡淡抿了下唇“你想太多了,我向来只对工作有兴趣。”

甯巧儿忍不住点头附和道:“看得出来你真的是个超级工作狂。”

“工作代表生命,不是吗?”

“但生命里不应该只有工作吧?”甯巧儿蹙眉反问。

“对别人或者不是,但我是。”笃定的语气。

“那样的人生不会太无趣吗?”

“见仁见智。”

“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欲。”她才不相信他至今真的连个女人都没碰过。

不谈感情跟不碰女人,是不能画上等号的。

谤据“达尔文进化论”人是动物转变而来,所以潜藏着兽性,而是兽性的催化剂。

“有人却可以选择漠视它。”他答得超然。

甯巧儿沉默了。

这样的一个男人,就像临近天边的高峰,即便是训练有素、身经百战的登山客也恐怕难能征服,更何况是她这个毫无所长的平凡人?

她的内心不断的打起退堂鼓,越击越急促。

“你家到了。”

“谢谢,再见。”甯巧儿若有所思地下了车。

望着那颓丧的背影,裘文硰不禁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
在交战前就先击溃对方的信心,向来是他最为拿手的本领。

看来他猜得没错,少琅那臭小子又在设计他了!

才平静一年多,想不到

不知怎的,这回他倒兴起了陪他玩玩的念头哩!

裘文硰回到办公室,就见武少琅大剌剌地跷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椅子上,一手端着咖啡品尝,煞是悠哉。

“君呢?”

“刚刚通过电话说公司有点事没处理完,会晚点才到。”

“也就只有你整天东逛西晃,吃饱没事干!”裘文硰话中有话,踢踢椅脚要他把位子还来。

“谁说的?你跟君是道地的商人,我则是属于文商,身兼二顾,可不比你们轻松。”武少琅狡辩,则动也不动。

裘文硰单脚一抬,踢开了他跨在桌上的双腿,继而将椅背使劲一推。

武少琅没被这股蛮力摔出个狗吃屎,反而以优雅的姿势完美落地。

抢回宝座的裘文硰立即埋首在未批阅完的公文里,惜秒如金。

没了椅子坐的武少琅索性跃上宽敞的桌面,并将脸凑近。

“怎么?你对我这位子,想转行篡位不成?”裘文硰抬眼瞅他,皮笑肉不笑的说着。

“不。”武少琅直视着他,小声问道:“你觉得甯巧儿这女孩怎样?”

裘文硰故意眼波一动“不错啊!”“怎么个不错法?”武少琅双手支着下巴,兴致勃勃地追问。

“天真无邪、活泼单纯、固执又迷糊得可爱,挺好玩的。”

“对嘛!”武少琅眉开眼笑。“我就说她绝对是个有趣的丫头。”

“你对她很感兴趣?”裘文硰挑高一边眉。

“我觉得你也对她感兴趣。”武少琅大胆假设、小心求证。

裘文硰但笑不语,既没认同也没否定。

好预兆!武少琅满意地暗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