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他跟老婆才刚刚建立起能互相亲亲、能一起睡觉的良好关系,容秋不想图惹他怀疑,以至于前功尽弃。

容秋想了想,忽然张口乖乖巧巧叫了一声:“元师。”

元丛竹半耷拉起来的双眼猛然睁开,受宠若惊道:“你又反悔,想要同我回家了吗?其实我——我养两只兔子也可以的。”

容秋:“啊,那倒不是。”

元丛竹:“哦……”

他的眼皮又耷拉了下去,恢复那副丧气兮兮的模样。

嘴巴里还念念有词,“果然想要的就是得不到”“为什么又是半妖”云云。

容秋装没听见,拉了拉元丛竹的袍角:“书院里除了元师,还有谁能看出来我有孕吗?”

元丛竹又看了一眼小兔子的肚皮,克服困难情绪,慢吞吞地说:“人类,我不清楚。妖兽,倒是有几个。”

容秋:“谁?”

元丛竹歉意看了看他:“我可以告诉你是谁,但是功法,不能说。”

兽修功法千奇百怪,为了抵抗天敌,更是有如雄兔假孕一般的看家本领存在,轻易不示外人。

元丛竹这么一说,容秋反倒又对他放心不少。

不和容秋说别人的看家功法,自然不会同别人说自己的假孕,容秋还是比较相信他的兽品。

容秋真心实意道:“嗯!我明白的!”

元丛竹点点头,道:“首先要小心那只重明鸟。”

“重明鸟?”容秋愣了一下,忽然反应过来,“我们老大?!”

元丛竹有点酸溜溜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似乎是有点后悔自己选择的身份,不适宜像岁崇山那样跟清明的兽修们打成一片。

毕竟先生跟学子的关系,便类似师父与徒弟。

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目前的修仙界还没被某人完全腐蚀,像其那样胆敢觊觎自己“爹”的仙葩还是少数。

“……卑鄙嗷!”

元丛竹忽地憋出一句,连兽类嚎叫都激了出来。

吼声如雷,震得他身旁的容秋连忙捂上耳朵。

元丛竹表情一讪,放低声音咬牙切齿道:“他早就可以当先生了!”

容秋愣住:“啊?你说的……那是我们老大吗?”

也不是容秋瞧不起红毛,主要是他看起来怎么都不像个先生。

“嗯,重明从清明建院的时候就在,”元丛竹露出一个有点郁闷的表情,“我不想说了,你去问他吧。”

“那好吧,”容秋向来是只善解人意的小兔子,从不愿揭人伤疤,只问,“别的呢?还有其他的妖吗?”

元丛竹想了想:“还有一只海豚也能探到。其他……应当是没有了。”

容秋茫然:“海豚?”

“嗯!”元丛竹点了点头,“那是海中的种族,他们也是近几百年才来内陆行走,你不认识,也正常。”

“海边的人类也常叫它们,海猪仔。”他又补充道。

“海,猪仔?”容秋不敢置信,“猪仔哥哥?!”

元丛竹:“……啊,是他。”

容秋整张脸都皱在一起。

他想着自己上学之后一共也没交上几个朋友,怎么就这么“几个”,便将有可能看出他假孕的兽修全包括进去了?!

纠结之余,容秋又有点跑神。

原来猪仔哥哥真的是海产呢。

而且“猪仔”这个称呼也不是他们清明的兽修随口瞎起的外号,而是天牝津的种族名称。

海里的猪,听起来就怪让人有食欲的……

容秋初尝人类饭食,正是瞧什么都新鲜的时候,忍不住流下了好奇的口水。

此时此刻,远在另一座山头。

“阿嚏——!”

天牝津仰起头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。

打完,他把脸一抹喜滋滋道:“一定是弟弟念想我了!”

吱吱:“……鼻涕别蹭我身上。”

幸好先前已经把天牝津从教所门口支开了。

不然容秋怀疑, 自己可能会在对方面前露馅。

他现在对那岁崇山的天牝津的天赋本领还没有什么头绪,更不知道要从何防起。

在离开入门修行教所的路上,容秋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。

他是今日第一个上课的兽修, 自然离开得也最早。

此时离午饭时间还有近两个时辰, 完全适合再去干票大的。

依着灵璧地图的指路, 容秋来到专为学子们提供“勤工俭学”的勤工所。

之前在灵璧上查资料的时候, 容秋看到过讨论的帖子。

有师兄姐曾问:就连课表和地图都能实现全面“灵璧化”, 为什么勤工所发任务还是满面墙的木牌?

帖子下有人回答:你懂什么, 要的就是那种仪式感。

此时此刻,容秋正站在勤工所的大殿里。

所谓的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