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,国子监安排十名医者来福建,你留在国子监授课,培养更多的医学人才。”

吴山樵有些惊讶,国子监有这么多医者?

“我要的是合格的医者,而不是庸医!”

吴山樵很是严肃。

王昌正色:“医学院若出庸医,岂不是砸了先生的招牌?别看医学院监生往往只进修三、五年,但这三、五年之中,其掌握的基本医学足以应对九成的百姓病患,剩下的一成是疑难杂症,完全可以转入至府一级的医馆来救治。”

“医学院结业不同于其他学院,其他学院结业考核多以八十分为准,而医学院结业却是以就一百分为准,有错者,不得结业。作医者之人,绝不能马虎,更不能犯错,谨慎而行,不懂就是不懂,决不可似是而非,不懂装懂……”

吴山樵听得很是仔细,国子监医学院果是不凡,他们通过教材、黑板等教学方式,让监生先掌握了一干理论与资料,然后转而实践,跟着先生治疗百姓,望闻问切,都需亲自体验。

手术?

这是什么,切开人的身体,将体内的东西取出,然后缝合……

解剖是一门学问?

心肺复苏,不知道,动脉与静脉血管,不知道,细菌,病毒,那是什么……

吴山樵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,医学院出了很多很多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的东西,看他们说得绘声绘色,不像是吹嘘。

难道说自己落伍了?

吴山樵很难想象医学院的盛况,什么“医者父母”、“凡为医者,遇有请召,不择高下远近必赴”的口号,对医学院都不算什么,他们追求的不再是简单的救治,而是人体的奥秘。

王昌等人高兴了,吴山樵这种人才能进入医学院,想必王宾也会高兴的。

林旭询问吴山樵:“去国子监之前,我们必须解决这鼠-疫,不知吴大夫是否有良方?”

王昌、刘素顿时安静下来,就连走过来的郁新也小了脚步声。

吴山樵叹息一声:“不瞒诸位,家族之中曾有一本《鼠-疫正解》的书,里面记载了一些应对鼠-疫,即百姓所说的疙瘩瘟病症。不过——”

王昌脸色有些难看,这种事最怕转折。

吴山樵无奈:“但这本书在元末的时候,已经不见了踪迹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刘素、林旭等人很是惋惜。

吴山樵悲伤地低着头,目光扫过众人,突然说:“不过,这本书我父亲看过,倒是留下了一些残破的方子,这些年来,我曾寻法补全,但终力有不逮。既然到延平还需要一些时日,不妨我们就商议一二,看是否可以补全药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