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职守,可偏偏呢,到最后他竟想要将我们打死,连骨头带肉一起吞掉!索靖,你跟了一个好主子,只可惜,他已经废了,离死不远了。我奉劝你们莫要出手,乖乖臣服摄政王,否则,武英殿将再次血流成河!”

马皇后看向朱允熥,喊道:“你竟然造反,犯下谋逆之罪!”

朱允熥看向朱允炆,咬牙切齿:“谋逆之罪吗?呵呵,我不过是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皇位!我朱允熥才是太祖真正的皇嫡孙,朱允炆不过是窃取了我的皇位!我耗费心血,筹谋十余年,终于等到今日!”

马皇后护在床榻之前,殿外传出了打斗声。

朱允熥没有在意殿外的情况,只是一步步走向朱允炆:“你太聪明,太谨慎,十几年来,我一直不敢动,不敢暴露。阴兵,白莲教,这些潜藏极深的人,竟都被你一一拔除!呵呵,可那又如何?代王之乱,让你的底牌尽出。现如今安全局、侦察兵主力都调去了钟山,这一次,谁也无法再来拯救你!”

“你以为只有你懂得权谋,你以为自己才是真正高明的棋手?呵呵,不,你错了!狄屠用王宁的脑袋赢得了你的信任,掌控了皇宫守备,宫内军士也已经被撤换,赵彝带领的淮安卫军士接管了皇宫,就连羽林卫长官也被我收买。建文,你已经输了,我要你知道,我将登上皇位,夺走你的一切!”

马皇后震惊地看着朱允熥,没想到宫廷之中竟出现了如此变化,喊道:“朱允熥,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,若是……”

“收手?为了这次行动,你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吗?”

朱允熥厉声喊道,面色有些狰狞:“为了这一日,多少人死去化作垫脚石,一点点将我抬到这里!他们的牺牲,为的就是我登顶帝王,匡正乾坤,一改昏政!马皇后,你以为建文皇帝施政是对的吗?”

“他解禁商人,如今商人无数,处处谈利,更有甚者富可敌国!如此财团之势,乃是亡国之兆!何况百姓之中逐利者众,奢靡之风吹在每一座城里!你去问问那些富户、大户,为何要造反,为何要反对建文?因为他,从来都不在乎大户的死活!”

朱允熥的威逼利诱

建文新政十一年,涉及军队、商人、百姓,涉及教育、基建、远航贸易,营造新都,对内有盘削,主动出击,对外有征战。

确实,十一年来,大明国力蒸蒸日上,军心、民心空前凝聚,疆土空前扩张。

但是!

朱允炆的新政也得罪了无数人,新军之策,得罪了卫所中的老兵,浮动税率得罪了商人,杂学教育得罪了正统理学,营造北平新都得罪了不少百姓,屡屡征战,征调民力频繁,也让一些地区的百姓人心不稳。

而这,都成为了朱允熥的机会,加上白莲、阴兵、洪武遗臣化为棋子,在棋手朱坐照的协助之下,朱允熥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棋局,控制住了皇宫。

朱允熥深深看着昏迷不醒的朱允炆,缓缓地说:“已分胜负,也决生死。朱允炆,你可以安息了,马皇后,你也可以陪他一起上路了,放心吧,朱文奎会在不久之后来找你们。没办法,你们不死,我无法成为名正言顺的帝王。杀了他们,我要去奉天殿广场登基!”

蒋瓛答应下来,眼神中透着凶光。

朱允熥转身离开偏殿,对大殿之中的血不以为然,大踏步走出武英殿,前往奉天殿广场。

那里,将有百官贺!

蒋瓛挥了挥手,几个僧人拦住索靖、房崇等人,自己走向床榻,马皇后伸开双臂,护在朱允炆床榻之前:“你们要伤害皇上,就先杀了我!”

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?可笑!”

蒋瓛上前一步,手中拂尘起,带着风声。

作为曾经锦衣卫数一数二的高手,虽然上了年纪,可这一击依旧足以分金断石!

嘭!

一声沉闷的响声传了出来。

蒋瓛踉跄的后退两步,低头看向胸口,血从心口处流淌出来,温热的感觉开始下移,而冰冷的感觉却在向上奔跑。

马皇后惊呆了,索靖、房崇也愣住了,一干僧人不知所措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。

咔嚓。

似是金属的声音,随后是一颗金色的铜壳飞落而出,落在马皇后脚下,弹跳着滚到了蒋瓛脚下。

……

淮安卫指挥使赵彝,皇宫守备狄屠,兵马指挥赵思礼,羽林卫指挥同知王陌,带军士控制了百官,封锁了皇宫,并切断了皇宫与外面的联系,将文武大臣带至奉天殿广场。

一干内侍正在忙碌着布置。

因为没有了龙椅,只能将华盖殿里的椅子搬了过来,奉天殿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,朱允炆也没命人彻底清理,黑乎乎的,散乱的木头,烧黑的石头都在。

百官齐聚。

朱允熥缓缓而至,解缙、杨士奇、夏元吉等人看向朱允熥,咬牙切齿,谁都没想过,幕后之人竟会是毫不起眼的朱允熥!

“我,兴宗之嫡子,太祖之嫡次孙!大哥朱雄英不在,我便是太祖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