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屠凝眸盯着解缙:“解阁,给过你机会,可你偏偏要当权奸!今日若你不改写诏书,呵呵,长刀之下无冤魂!”

杨士奇凝眸,上前一步,厉声喊道:“狄屠,皇上看重你平叛有功,提拔你重用你,你竟敢背叛皇上?”

狄屠怒吼:“区区一个皇宫守备,不过是看门狗罢了!我生当公侯,建文不封我,自有人封我!”

夏元吉拉着杨士奇后退了两步,目光中透着杀气:“如此说来,你是朱允熥的人。他才是这一切阴谋的罪魁祸首,是吗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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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感谢踏雪横行、v臭不要脸v打赏。

铺垫了很久,古今的线索很少,但还是被不少读者猜到了。

没错,古今,他来了。」

蒋瓛现,古今出

啪!

黑色的棋子点在天元处,修长的手指从棋盘之上抬起,清冷的声音扫动秋风:“都准备好了吧?”

“已是万全。”

费鸿恭敬地说。

朱允熥起身,看着周围的熟悉的竹林,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:“原以为这些人能选我,不再让宫廷流血。到头来,终究还是要走这最后一步,那就入宫吧。”

武英殿。

马皇后坐在偏殿,端着一碗羹汤轻轻吹凉,送入自己口中,然后渡给朱允炆,维持着朱允炆的生机。

这段时日,衣不解带,日夜陪伴的马皇后消瘦了许多,人也变得憔悴起来。

“皇上……”

马皇后轻轻呼唤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待喂下去些许羹汤,马皇后将朱允炆扶着躺下,拉过薄衾,抓着朱允炆的手,有些温热。

马皇后低头,心酸不已。

皇上一直不醒,安全局、侦察兵更是将钟山给翻了过来也没找到太子,就连郭纲也无影无踪。

痛苦。

眼泪缓缓滴落。

马皇后拿起手帕,擦去眼泪,看着床榻之上的白色斑点不由一愣,伸出手将白色之物捡起,在手中端详着,蹙眉道:“这是,米饭粒?”

咚咚。

敲门声传来。

马皇后来不及多想,将米饭粒收起,问道:“何事?

王宾站在门外通报:“皇后,太后请来了天界寺的僧人为皇上做法祈福,现已至殿外。”

马皇后叹了一口气,起身走至门口,打开门看向殿外,只见一群僧人肃穆而立,哀叹一声: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
索靖、房崇等人看向值守的军士,军士微微点头,表示搜查过并无异常。

僧人数量颇多,六十六僧。

如此数量的僧人自不能全部进入偏殿,为首的高僧智宇安排十六僧人在大殿外念经做法,又安排三十僧人在殿内做法,剩余二十僧人,则进入偏殿做法。

索靖安排人盯着僧人,自己则带房崇进入偏殿内,守在朱允炆床榻左右,目光锐利地盯着僧人,好在僧人距离床榻还有五六步,盘坐在蒲团之上,拿起木鱼开始敲打,并无任何异常。

房崇看着高僧智宇,走至索靖身旁,低声说:“这位高僧有些面熟,似在哪里见过。”

索靖眯着眼看去,也有一种熟悉感,说不清楚是不是在天界寺的时候见过一面,还是在哪里遇到过。

马皇后坐在一边,忧愁地等待着。

便在此时,门外传来动静,阻拦与盘问声起消,随后门开了。

马皇后看去,面露惊讶之色。

只见朱允熥身着金色蟒袍,手持诏书而至。

僧人的声音停了。

马皇后看着朱允熥,凝眸道:“你为何来此处?”

朱允熥看向床榻之上的朱允炆,将手中的诏书晃了晃,对马皇后等人说:“内阁、六部九卿与太后已拟写诏书,由我摄政。自今日起,我朱允熥将接过玉玺,掌控文武,决断大明国事,凡安全局、侦察兵,在诏书至,归我命令,若是抵抗,视为背叛皇室,格杀勿论!”

“不可能!”

马皇后起身,厉声喊道:“太后与内阁议定以二皇子为摄政,朱允熥,你竟敢篡改诏书不成?”

索靖、房崇盯着朱允熥,刚想动作,僧人之中冒出两人,瞬间拦住。

“侦察兵,呵呵,我倒想试试,到底是你们这些新人厉害,还是我们这些老人厉害!”

智宇缓缓走出,手中拂尘微微一动,目光变得阴冷。

“是你,蒋瓛!”

索靖听到声音,突然想了起来!

蒋瓛呵呵笑了笑,摸了摸光头:“隐世十五年,竟还有人记得我!”

索靖脸色变得极是凝重。

都知道毛骧是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,却很少人知道接替毛骧的正是蒋瓛!此人心狠手辣,贪财好色,偏偏武艺高强,蓝玉案便是在他一手扩大,杀人无数!

蒋瓛冷冷地看着索靖、房崇等人:“太祖对不起我们,我们作为狗,为他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