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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有种被捉奸的错觉,黎棠尴尬道:……我本来也没打算答应他。
接着,蒋楼发来两条消息,清风拂过般的,吹散了黎棠心底最后一丝不确定。
——那现在可以拒绝他了吗?
——理由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。
这天晚自习下,黎棠在教室后门等到周东泽,趁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,对他说:“抱歉,星期天的演奏会,我想我不能和你一起去。”
周东泽的表情像是意料之中,但又难免沮丧。
他试着争取:“能不能不要急着拒绝我,再考虑一下……”
“我考虑得很清楚了。”黎棠是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,才能将拒绝的话说得如此果断,“你是个很好的人,我不想说违心的话,更不想故意吊着你。”
他这样说,算是直接将态度挑明,包括周东泽没来得及宣之于口的对他的好感。
同时也是再直白不过的拒绝,在对方还没开口时就先一步将可能性掐断,可谓是杀人诛心。
周东泽一向温和的面孔也变得灰败:“你还是选择相信他。”
黎棠摇了摇头。
他是一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,认为一切自有天命,由不得他选择。
“如果非要说,是他选择了我。”
我只不过是追随他的脚步,渴望他的回眸。
和周东泽在学校门口分别时,气氛已重回普通朋友的和谐。
“那我以后还可以向你请教英语吧?”周东泽笑着问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黎棠点头。
目送周东泽上公交车,望着红色车尾灯消失在雾气迷朦的夜色里,黎棠缩了缩脖子,试图驱散夜间的寒气,然而收效甚微。网上说叙城的冬天几乎不下雪,黎棠开始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。
转身,刚要把手也蜷进袖口,忽见前方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——千篇一律的蓝白校服被他穿出与众不同的气质,发黄的路灯光反而让置身其中的少年有种覆雪般的清隽。
或许是大雾的关系,蒋楼身上的锐利棱角也被模糊些许,变得柔和,温润,让人分外想亲近。
黎棠上前几步,瞧见蒋楼嘴角噙笑,向他伸出手。
像是知道他冷,不需要刻意指引,一切都在自然而然发生。
“走吧,送你回家。”蒋楼拉起黎棠的手,用全新的称呼,“男朋友。”
自此,周一到周六的晚自习,黎棠不再让司机来接。
大部分时候,蒋楼先打车送黎棠回家,自己再乘公交回去。
偶尔,在作业不多的时候,黎棠也会跟蒋楼回家,在路上给家里打个电话,编造各种晚归的理由。
相反的,想去蒋楼家里,黎棠再也不需要找任何借口。
每逢周末,黎棠都会起大早敲开蒋楼家门,如果蒋楼要去拳馆,他就劝:“上个星期不是刚去过?今天在家休息吧。”
如果蒋楼打开书本学习,黎棠就搬张凳子坐旁边,时而为蒋楼解答英语问题,主要纠正发音,当他的人形点读机。
结果便是蒋楼的英语成绩在半个月内突飞猛进,学校进行的口语考试模拟高分飞过,第三次月考直接闯进年级前十。
看着光荣榜上蒋楼的名字,黎棠颇具辩证思维地想,以后再有老师禁止早恋棒打鸳鸯,他就可以把蒋楼的名次甩给老师看,告诉他们才不是这样。
……只敢想想。
现实是在学校里,黎棠甚至不敢让别人看出他和蒋楼很熟,去办公室拿作业时碰到,视线也不敢在对方身上停留太久。
只敢在晚上放学后,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,借着夜色掩映,偷偷牵手。
黎棠向蒋楼埋冤说这样简直像在偷情,蒋楼笑一声,问:“想不想继续偷?”
然后不等黎棠回答,就凑到他耳边,在公交车驶入隧道的瞬间,干燥的唇抿住他柔软的耳垂。
“偷情”的杀伤力有那么大,过去一夜,黎棠的心脏还在紧一阵慢一阵地跳,拿东西时无意碰到蒋楼的手,都条件反射地往回收。
“怎么了?”蒋楼问他,“静电吗?”
叙城的初冬虽不及首都干燥,但也足以让皮肤偏干的人饱受静电困扰。
黎棠很不幸是易静电体质,天一旦变冷,他的手碰哪里都会被电到。门把手,玻璃,桌子,刚洗好晒干的衣服,甚至是普通的乳胶漆墙壁,碰一下就火花带闪电,有时候还会听到响亮的“啪”的一声,把他自己都吓到无语。
因此买了很多的护手霜,所经之处都放上几支——手变得湿润,能很大程度缓解静电问题。
蒋楼便放下手里的东西,转身去拿桌上的护手霜。
黎棠可以想象,在自己出现之前,蒋楼应该从未用过护手霜。倒不是他活得多么粗糙,相比别的男生,黎棠确实过分精致,以至于有些娇气,他连护手霜都只用某大牌的玫瑰味,其他的他闻到总想吐。
连每周只跟他一起练两节课琴的苏沁晗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