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(第4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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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女友,也可别忘记母亲,天下妈妈皆唠叨,并无例外。」
承早留下一个电话离去。
那日下班,承欢赶回家中。
只有父亲一人在家看报纸。
承欢说;「承早的事我知道了。」
麦来添抬起头来嘆口气。
「妈呢?」
「不知道到何间庙宇吃素去了,她认为前世不修,应有此报。」
承欢啼笑皆非。
「你有无劝你弟弟?」
「我不知从何说起,他从前不是有好些小女朋友吗?」
「他说那些都不是真的。」
「现在,他与那位女士同居?」
「可以那么说,那位小姐还负责他的生活费以及学费。」
承欢发獃,坐下来。
「你母亲说你弟弟交了魔苦运,这间房子风水甚差,她天天哭泣,无福享用。」
承欢问父亲:「你怎么看?」
「我只怕他学业会受到影响。」
「我也是,余者均不重要,同什么人来往,也是他的自由。」
麦来添不语。
承欢试探问:「是母亲反应过激吧,所以把承早逼得往外跑。」
麦来添摊摊手,「可是我又无法不站在你母亲这一边,这个家靠她一柱擎天,在这个小单位内,她是皇后娘娘,这些年,她含辛茹苦支撑一切,我在物质上亏欠她甚多,如果还不能尊敬她,我就没有资格做她伴侣了。」
换句话说,这几十年来,他把妻子宠得惟我独尊,唉,他也有他的一套。
承欢不由得说一句:「爸,君子爱人以德,很多事上,你该劝母亲几句,我们也好做得多。」
「我不是君子,我只是一名司机。」
劝人自律,是天下一等一难事,自然是唯唯诺诺,得过且过容易得多,麦来添焉有不明之理。
「早晓得,这个家不搬也罢。」
承欢啼笑皆非,做多错多,承欢又一次觉得她似猪八戒照镜子,两边不是人。
想要讨得每个人欢心,谈何容易。
麦来添接着又没精打采地说:「我从来没想过要搬家。」
「爸,承早这件事,同搬家没有关係。」
麦来添抬起头,「承欢,那你去劝他回来。」
承欢站起来,「我儘管试试。」
家里所有难事,例必落在承欢身上。
她回家部署了一下,考虑了好几种策略。
投鼠忌器,打老鼠,怕伤到玉瓶儿,别人的女儿当然是老鼠,自家的兄弟必定是玉瓶,毋需商榷。
她先拨电话去找承早,得知他在上课,于中午时分赶到大学堂。
承早自课室出来,看到姐姐,已知是怎么一回事,他素来尊重承欢,一声不响与她到附近冰室喝茶。
承欢二话不说,先塞一迭钞票给他。
承早讪讪地收入口袋。
「父母都怪我呢。」
承早意外,「怎么怪到你头上。」
「这就叫作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。」
承早不语。
「承早,先回家,其余慢慢讲。」
承早十分为难,「母亲的意思是,一举一动都得听她调排,从头管到脚,我实在吃不消。」
「我自然会跟她说,叫她给你自由度。」
「在夹缝中总可以透到空气苟延残喘,算了,我情愿在外浪荡。」
「那么,我替你找地方住。」
「那该是多大的花费。」
「我的兄弟,怎么好寄人篱下。」
承早一直搔着头皮。
「带我去看看你目前住的地方。」
承早只是摆手。
「怕什么,是姐姐。」
女主人不在家,承欢要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她叫汤丽玫,主持的时装店,就叫丽玫女服。
公寓狭窄,客人进门的时候,一个两岁大的胖小孩正在哭,脸上臟臟地糊着食物。
同屋还有一位老太太,是汤女士的母亲,见到承早,板起脸,砰一声关上房门,躲着不出来。
承欢微笑道:「这并不是二人世界。」
承早不出声。
承欢已觉得已经看够,轻轻说:「承早,男人也有名誉。」
承早已有懊恼的神色。
「不过,幸亏是男人,回头也没人会说什么。」
那小孩不肯进卫生间,被带他的保姆斥骂。
「我们走吧。」
「我收拾一下。」
承欢连忙拉住弟弟,「几件线衫,算了吧。」
承早轻轻放下门匙。
承欢如释重负,拉起承早就走。
在狭小电梯里,承欢说:「在这个阶段,你帮不f她,她亦帮不了你。」
承早不出声。
「感情是感情,生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