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g的路,不知道妙颜姐姐住在哪里,而我经常进g0ng,所以,只有我最合适。”

“行策弟弟,阿筠妹妹,这么多人就托付给你们了。”她深深地看了崔行策一眼,紧接着转向双目含泪的孟筠,“你们从南城门出去,到十里坡的客栈等我,如果天黑之前我没有赶到,就直接前往越州,到江家老宅落脚。”

孟筠明白她这一去凶多吉少,更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做深闺中无忧无虑的小儿nv,必须刚强起来,照顾好一大家子人,哽咽道:“姐姐放心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
崔行策眼睁睁看着江宝嫦骑着白马,直往烟雾弥漫的g0ng城而去,si咬牙关,紧攥双拳,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不顾一切地追上去。

他要了一匹马,不太熟练地爬上马背,接替江宝嫦的位置,对众人道:“我们快走!”

车队往南逃亡,江宝嫦则带着六名护院逆流而上,越过四散奔逃的官员和百姓,躲开挥刀砍杀的金莲宗信徒,不自量力地冲向最危险的地方。

陆恒教给江宝嫦的应敌技巧和多日的苦练派上用场。

她伏身趴在马背上,双腿夹紧马腹,从两把交错着拦向她的长刀缝隙中钻过,骑速不降反增。

眼看护院首领刘义被反贼拖住,又有两个护院踩中陷阱,从马背上滚落,江宝嫦不得不停下脚步,下马迎敌。

“小姐,您快走,不要管我们!”刘义一着急,喊出旧时称呼,右臂中刀,惨呼出声。

“要走一起走。”江宝嫦飞奔上前,隔开刘义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反贼,像一只轻盈的蝴蝶,主动投入对方怀里。

反贼正杀人杀得兴起,忽然得了个娇滴滴的美人,惊喜地低头看去,撞进一双冷冽如寒泉的眼眸里。

他的心口一凉又一热,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,便仰头倒地,ch0u搐几下,没了气息。

江宝嫦跟着反贼一起摔倒在地,一手撑着地面,另一手握着刀柄,造型奇异的弯刀完全没入他的x口。

她喘息着,用力ch0u拔弯刀。

刀刃刮过骨骼,发出“咔咔”的刺耳声响,大量鲜血从伤口涌出,温热、黏稠、滑腻,刺鼻的铁锈味拼命往鼻子里钻。

这是她法,像流动的春水一般化去所有杀招,不动声se地将对方b至绝路。

静观不得不承认,每次见到江宝嫦,她都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“惊喜”。

只听“呛啷”一声震响,最后一个反贼的长刀被江宝嫦挑落在地。

那人没什么骨气,见打不过她,立刻跪地求饶:“姑nn饶命,姑nn饶命!小的……呃……”

江宝嫦卡住他的脖颈,轻柔地划破颈侧的皮r0u,刀尖g住厚而韧的脉络,往外一挑。

“噗”的一声,鲜血喷涌而出,化作漫天血雨。

站在大雨中间的江宝嫦松开反贼,静立片刻,转头看向静观。

两个不算陌生的人目光交汇,一时之间,谁都没有说话。

江宝嫦满身鲜血,孤军奋战。

静观虽然还握着青竹杖,穿着粗陋的布衣芒鞋,和以前一样仙风道骨,不染尘埃,身后却跟着七八个僧人、十来个禁卫军和一群穿着官服的朝廷重臣。

江宝嫦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。

静观按住翻腾的情绪,上前几步,向她温言解释:“贫僧听说g0ng中有变,赶来帮忙,江姑娘也是过来施以援手的吗?你见到太子殿下和公主了吗?”

江宝嫦黯然地指了指殿内:“我来迟一步,他们都si在了反贼手里。”

大臣们si里逃生,本就受了惊吓,如今听到太子殿下惨遭毒手,更是六神无主。

有半数人冲进殿中大哭起来,另外一半跪在地上,恳求静观主持大局:“三殿下,陛下生si未卜,太子殿下遭遇不测,如今群龙无首,山河动荡,还请您还俗入世,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啊!”

“臣附议!求三殿下临危受命,稳定民心,尽早拿个主意,微臣愿誓si追随殿下!”

“微臣愿誓si追随殿下!”

……

静观满面哀容,捻动着手里的佛珠,低声念诵了几句佛语,推辞道:“你们这是在为难贫僧——一来,贫僧早就在佛祖面前发下宏愿,要为父皇和天下苍生日夜诵经祝祷;二来,贫僧自幼t弱多病,不知道还能活多久,说不定明日便追随太子殿下而去;三来,父皇还有别的孩子,他们b我更适合坐这个位置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几个小太监便慌慌张张地过来传话:“二皇子殁了!”

“四皇子把自己吊在房梁上,奴才们发现的时候,已经没气了……”

……

静观缓缓流下两行泪水,不住摇头叹息。

江宝嫦听得脊背发冷,后退几步。

她看着在殿内哭丧的大臣陆陆续续走出来,无一例外地跪在地上,加入哀求的行列,心中五味杂陈。

他们都是在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臣,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