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事生非了?”永平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对于永平王来说,他的孩子们可以吃吃喝喝不务正业,但惹事生非不行。

“倒也不是。”翟氏叹了口气,“说是给夏氏看铺子。”

“铺子好好地为何要看着?”永平王不解地问翟氏。

“哪家的铺子没有挑事儿的……”翟氏话说到一半,便觉得哪儿不对。

果然,永平王听到这个,神色瞬间便放松了下来。

“我还说什么事儿呢,那挑事儿的是得管管。”永平王抿了一口茶,“这茶倒不错,谁送的?”

永平王对自家财力很清楚,是不可能买这么好的茶叶的。

不是买不起,而是不舍得。

翟氏抿了抿嘴角,谁送的?自然是夏家送来的,难道自己会去买。

“王爷,我跟您说正事儿呢。”翟氏撇过茶叶的事,道,“夏氏的铺子有人闹事,自可以去雇护卫,怎能让老四带着人去看着。”

“怎么着,老四媳妇不给银子?”永平王拿着茶盅的手一端,“那回头是得好好说说。”

“王爷,关键不在这个,老四好歹是王府的四爷,他领着人去做看铺子的事儿,那王府的脸面呢?”翟氏耐着性子道,忍得真是辛苦。

“你……”永平王看着翟氏,叹了口气,放下茶盅,“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咱们王府不同于其他王府,没什么脸面,能过日子就行。”

翟氏听不得永平王说这样的话,但永平王要说,她也不能明着阻止,毕竟就连皇帝恐怕也是这样想的。

“那您就不怕老四纠集一帮人的事儿,京都那边知道了,会起疑心?”翟氏干脆把事情扯大一些,更何况,她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。

“那你太小看京都那边的人了,他们没脑子吗?”永平王不以为意地说,“老四要是想干什么,还能这么明目张胆?而且别说纠集二十个人,二百个人对于京都来说都是个笑话。”

翟氏:……

翟氏原本是想通过永平王去压制宋濯把双十会解散了,这样的话,宋澈自然也不可能再跟他一起混了,顺便也踩宋濯一下。

没想到,永平王根本不听她的。

不但不听,永平王连茶都没喝完,就走了。

回到自己屋里,永平王对着银票说:“没办法,有人就是没福气用你,你还是跟着王本吧。”

尝到了一次甜头,永平王将手里的铺子都交给了夏忱忱,并且在外面也没有隐瞒,意思是自家儿媳会挣钱,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。

翟氏为着这件事情又跟永平王闹了一次,因为有别家的夫人来问她可有此事,还夸她“大度”,翟氏僵着脸却还要笑着解释,别提有多辛苦。

但永平王却一句“当初说好了各人管各人的铺子”给怼回来了,甚至还来了一句“以后我的铺子挣钱了,你可别找我要”。

翟氏为了这事儿,在屋子里躺了三天。

不过接连几件事便也让翟氏发现,和永平王吵啊闹的,其实也没自己之前以为的那么严重。

没人说自己不敬夫君,也没有因此被妾室骑到头上来,更不可能从玉碟上除名……于是永平王发现他的王妃变了,时不时地就敢对自己瞪眼睛了。

翟氏还没有愁完宋澈的事,便又知道安思颜居然把铺子卖给了夏忱忱,当时便怒不可遏,让人把她叫了过来。

三嫂有了难处?

被翟氏到院子里叫人的,一般只有王心月和夏忱忱有份。

王心月是长媳,有事找她办,夏忱忱是被训斥,安思颜没想明白,自己是因为什么。

对此,安思颜暗自也有过许多猜测,只是没想到翟氏叫她过来,是因为她的嫁妆。

自己的嫁妆,自己还不能处置吗?

虽然疑惑不解,但看到翟氏的脸色极为难看,安思颜还是跪下了,小心翼翼地说:“母妃,四弟妹给的条件极为优厚,儿媳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。”

当然,安思颜说的“这个家”指的是三房,而不是王府。

“这个家?”翟氏听着安思颜这和宋澈一模一样的口吻便恼了,“你说说,哪一天饿着你们了,还是你们哪个给冻着了?怎么就需要你如此殚精竭虑了?”

对于儿子,翟氏还有些收敛,怕坏了母子情份。

但面对儿媳,翟氏的脾气就没这么好了。

安思颜觉得翟氏这样说是很不合理的。

的确是冻不着也饿不着,但这是翟氏的功劳吗?是皇帝为了悠悠众口,也不可能让永平王府的人饿死或者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