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完全是个人的真心。

“忱忱说得是,哪有说遇到事儿就把你赶走的理,别人怎么看待砚冰楼?”陆淑云抬了抬下颌,似乎又成了那个仙气十足的贵女,“你就在这儿呆着,她们不来,咱们就自个儿乐呵。”

被夏忱忱和陆淑云这么一说,荷娘也不好再提要走的事,这似乎已经不是她个人的事了。

“魏家……”夏忱忱轻念了一声。

而宋濯在王府书房,则把这一句的后半句给补上了。

“魏家,留他不得了。”宋濯歪在椅子上,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。

“四哥,你想干什么?”朱淦一脸谨慎地看着宋濯,“色字头上一把刀,你可得多想想。”

“你数数我头上有多少把刀了,我还怕这一把?”宋濯指了指自己的头顶。

“是不少……”朱淦颇不禁替宋濯担心,“怎么办?”

皇帝那儿是一把刀,身在陵川的王妃母子是一把刀,就这两把足以要了宋濯的性命。

“魏家必须要办。”宋濯再一次强调。

“那皇上会怎么想,他会不会借此机会针对永平王府?”朱淦小声提醒。

“不会。”宋濯摇了摇头,“但是我那大哥或许会。”

“宋泽?他远在陵川,能干什么?”朱淦问道。

“他不能干什么,但王妃可以。”宋濯回。

“你是想激得陵川那边跳出来?她毕竟是王妃,你和她斗,名义上也不好听。”朱淦摇了摇头,觉得这不是个好法子。

“我怎么会和她斗呢?无论她如何,我都是个好儿子,只是有些不争气罢了。”宋濯又换了个姿势,“只是,皇上应该会护着我这个不争气的侄孙的吧。”

这话一说出来,朱淦顿时明白过来。

“这就叫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?”朱淦拍了拍手,又愣住了,“我怎么觉得你主要目的,还是为了给你家世子妃出气呢?”

“为我家夫人出气不应该么?”宋濯瞟了朱淦一眼。

“为何还叫夫人?”

“我喜欢。”

“……”

魏太太恨毒了夏忱忱,当知道荷娘在她开的砚冰楼的时候,开心得不行,立即去了自己所有认识的人家,将事情散播出去。

知道砚冰楼的门几乎没有人进去的时候,魏太太能从睡梦中笑醒,商贾出身的小丫头片子,还想和自己斗。

可魏宗平知道这事后,却朝她大发雷霆:“娘,您能不能消停一会儿,是不是非要儿子下狱您才能不惹事?”

“你说什么?”魏太太一愣,然后便委屈了起来,“你这是在跟亲娘说话吗?我这又是为了谁?当初在沛国公府受的气,是我不一个人不成?”

“为了出气,您就这样胡来?”魏宗平只觉得胸口闷着一团气,这团气让他快要炸开了。

“胡来?我如何胡来了,这口气我出了,他们能耐我何?这些都是事实。”魏太太别开脸。

魏宗平看着魏太太,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是她生出来的。

“您出了一口气?他们能耐您何?”魏宗平不禁笑了,“夏家是陵川豪富,王府是天潢贵胄,他们会在乎一个酒楼的生意?呵,他们能耐您何?您以为宋家这江山是白打的吗?您坐在家里是耐不着您,但他们可以针对您儿子。”

“针,针对你?”魏太太不禁站起了身,“他们能拿你怎样,我们家的事儿,都被他们翻了个底儿朝天了,你不偷不抢的,他们能拿你怎样?”

“我不知道,您等着瞧便是了。”魏宗平摇了摇头,不想与魏太太多说,转身离开了正房。

魏太太还是不信,只觉得魏宗平太小心翼翼了。

“儿子就像你,胆子太小了。”魏太太不满地跟魏老爷唠叨。

“你瞧不上我?以前订亲的时候,我爹是不同意的,我娘非要我娶你。”魏老爷一声叹,也出了正房。

看着魏老爷的背影,魏太太总觉得瞧不清。

“他刚才,这是什么意思?”魏太太问身边的嬷嬷,“他后悔娶我了?”

“老爷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,您不必太在意。”嬷嬷也只能这样安慰。

那哪是后悔娶,那是压根儿就没想要娶。

很快,魏太太便发现不是魏宗平太小心翼翼,魏老爷也不是随口那么一说。

没多久,魏老爷便带回一个女子,说那是他的外室,跟了他多年,还生了个女儿,他得给人家一个名份。

魏太太差点儿没气出个好歹来,去找魏宗平哭诉,却发现他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。

“平儿,这事儿,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娘啊。”魏太太抓着魏宗平,生儿子干什么,不就为了这个吗。

“帮您?您为何不帮帮我?”魏宗平反问。

“你,你要干什么呀,你尽管说,娘一定帮你的。”魏太太赶紧说道。

“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帮了。”魏宗平逼近魏太太,“您知不知道,现在外面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