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是神仙,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赚钱呢。”夏忱忱手托着腮看向路边,“不定哪天开不下去了,也是有的。”

“啊?”碧玺又惊了一声,但很快便又道,“肯定不会的,砚冰楼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
“为何?”这回轮到夏忱忱不解了。

“因为是您开的呀。”碧玺的理由让夏忱忱听了不禁想要发笑。

只是刚咧开嘴,夏忱忱的笑容又收了回去。

“碧玺,刚刚我看到一个人,好像是荷娘。”夏忱忱说道。

“世子妃不确定?”碧玺有些好奇,对于荷娘,世子妃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掉。

夏忱忱摇了摇头,只是瞟了那么一眼,还是个背影,况且那女子的模样似乎如行尸走肉一般,发髻也很是凌乱。

那日在沛国公府的荷娘虽说伤心至极,但却眼神清亮,穿着也不甚华丽但却干净,发髻也是梳得整整齐齐。

“那要不要奴婢去查查看?”碧玺问道。

“查一下吧,主要是看荷娘在不在魏家。”夏忱忱说道。

如果荷娘在魏家,应该就是夏忱忱看错了。

这件事说到底,和自己有关,夏忱忱不可能不闻不问。

至于别的,夏忱忱又不是观音菩萨,做不到每个人都救。

第二天碧玺就有回复了。

“世子妃,魏家竟把荷娘赶出去了。”碧玺气得脸都红了,“当天夜里就把荷娘赶出去了,孩子倒是留下来了。”

“那荷娘现在呢,她住在哪儿,为何不来找我?”夏忱忱急问。

“她现在住在一个破庙里,她说……”碧玺迟疑了一下道,“她说她不能再回到大树庄了,她不想给爹娘和兄长脸上抹黑。”

夏忱忱点了点头,对珍珠说:“把忱园的钥匙给碧玺。”

这个忱园是京都的忱园,夏宪给夏忱忱的陪嫁。

到京都后,夏忱忱发现这边的宅子也叫忱园,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各地所有陪嫁的宅子都是叫忱园。

后来证明,夏忱忱的猜测是对的,整个大梁,有十五个忱园。

夏忱忱原是想让碧玺把荷娘接到忱园暂住,但荷娘却不同意,她和夏忱忱无亲无故,不能随便受恩。

“她说,为了孩子,她也不能卖身给您。”碧玺也没想到荷娘居然这么倔强。

“且不说这个,那破庙到底不安全。”夏忱忱揉了揉太阳穴。

碧玺也没话说了,不止是不安全,至少荷娘的名声是彻底没了。

荷娘不愿意,夏忱忱也不能套个麻袋,强行把她扛到忱园安置。

“先安排人暗中看着,别让人欺负了她。”夏忱忱叮嘱碧玺道。

夏忱忱也想过让荷娘到砚冰楼帮工,只是不知道陆淑云会不会多想。

没想到陆淑云知道这事儿后,竟主动提出让荷娘到砚冰楼做事。

“你不介意?”夏忱忱原本是怕陆淑云看到荷娘,心里会有疙瘩。

“这有何介意的,我感谢她都来不及。”陆淑云说完这句,又有些不好意思,“忱忱,咱们砚冰楼生意不好,要不她的月例银子我出了。”

“还是楼里出吧,我们不论哪个人给她出这份儿银子,估计她心里都会不自在。”夏忱忱说道。

陆淑云听了不由得点头称是,荷娘虽然回了魏家,但那只是为了孩子,非她所愿。

对于到砚冰楼一事,荷娘原本是有些迟疑的,但却被碧玺的一句“你以后要以怎样的样貌来面对你家小公子”打动了。

为了儿子,这恩便承了吧,以后就当牛做马报答世子妃和陆三姑娘,荷娘闭了闭眼睛。

砚冰楼是做生意的,这事儿也瞒不住。

没想到的是,魏太太知道这事儿后,竟在外面故意败坏砚冰楼的名声,说荷娘住在破庙的时候,早就被人玷污了,砚冰楼收留她,也不是什么干净地儿。

人言可畏!哪怕大家知道魏家不地道,知道荷娘可怜,但她在破庙里呆过,又去硕冰楼的事儿,却也是别人接受不了的。

砚冰楼的生意越发地冷清,夏忱忱也能够理解,谁能拿自家姑娘的名声去做赌呢。

“忱忱,这该如何是好。”陆淑云又急了起来。

荷娘又不是个聋子,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给砚冰楼带来了怎样的麻烦,因此提出要走人。

“你能去哪里?”夏忱忱问。

如果荷娘有比较好的去处,她自然也不拦着。

“天地这么大,总有我的容身之处。”荷娘轻声说道。

“天地这么大,你的容身之处便是砚冰楼。”夏忱忱顿了一下又道,“砚冰楼说是给女子开的酒楼,如果连你都护不住,不开也罢。”

这句话说得陆淑云都有些热血沸腾,沛国公府本身就从武,她的骨子里其实也有着武官的豪情与意气。

娶荷娘为妻

夏忱忱面对荷娘的问题,是各方面理智考虑怕结果,而陆淑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