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拂过他的脸。

又顺着他修长的脖子往下,解开第一颗扣子。

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。

我想看看他。我的哥哥。那具漂亮的身体。

他没有反应。

等我解开他所有的扣子,他依旧睡的香甜。

真丝睡衣滑落在两边,我看到他肌理健美的胸膛,凹凸有致的锁骨,劲瘦的细腰。

陈玉铭的乳头生得很是好看。珍珠大般的一颗,碰了两下就红润地挺立起来。他的胸乳微微鼓胀着,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

我的脸烧地发烫。

陈玉铭在梦中翻了个身,面朝我,手臂一捞,把我捞进怀里。

那两处胸乳挤出了一道浅浅的乳沟,同我的唇近在咫尺。

白玉般丝滑的肌肤散发着沐浴露的奶香,我鬼使神差地舔了舔那道诱人犯罪的凹陷。

他微微颤动了一下,又恢复了平躺。

他的乳尖恰巧擦过我湿润的唇边。

窗外闪过一道雷点。

那处耸立的殷红上闪烁出淫靡的水光。

“玉茹,”他低声呓语,“玉茹乖。不要离开哥哥。不要去苏州。”

情欲瞬间被浇灭。眼睛开始发酸。

我钻进他怀里,如幼兽一般在他胸前舔舐,仿佛也在舔舐我那些陈年的伤口。

它们好像开始愈合。

我醒的时候,身边空空的,丝丝日光从缝隙穿过厚重的法兰绒窗帘,刺得我眼睛疼。

陈玉铭已经走了。

我又想起了昨晚一些不可告人的行径,摸了摸嘴角。那温香软玉的触觉依旧清晰无比。

他应该没有发现吧。我昨夜睡着前仔细地给他扣好了所有的扣子,就像他睡着前一样。

我抬起手遮光,发现手上的纱布已经换过了。

洗漱完,我拉了起床铃,很快女仆阿杏就上来了。

“小姐,您醒啦。我伺候您更衣。”阿杏道。

阿杏约莫十六七岁,是管事阿圆找来做长工的。小丫头浓眉厚唇,标准两广姑娘的长相,不算得漂亮,整个人圆溜溜的,憨厚的鼻头透着股傻气和令人怜爱的的天真。我在一排面试的人里第一眼就见着她,她欢快地挺直腰板,用她那双又圆又大的水汪汪的眼睛,充满欣喜地望着我。那一瞬间,我想到了幼时曾丢失的一只小狗。这种感觉和陈玉铭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。

陈玉铭给我的温暖是沿着他给的阶梯往上爬,我稍不留意,露出马脚,便会跌下万丈深渊,粉身碎骨。而阿杏,她像是一株野地的太阳花,无条件地释放着她质朴的温暖。我冰冷可憎的世界亟需这股热风,便留下她做我的贴身女仆。

“哥哥呢。”

我伸出手臂,只管让阿杏替我整理好衣着。

“少爷很早就起来了,在书房呢。”阿杏说。

我一看墙上的钟表,已经九点了。

“怎的不叫我?”

“少爷说让您多睡一会,等您醒了再一起用早饭。”

“哥哥有没有说别的什么?”我问。

“没有。小姐您知道的,少爷和我们这些下人从来不多说话的,也只有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会说说话。阿杏还没见过少爷对旁的人笑过哩。”

这倒是真的。陈玉铭对旁人都是冷冷淡淡,几乎没什么生动的表情,就算同那姓赵的女人在一块的时候,也是一副不苟言笑主导的模样。

“您先把药喝了。”阿杏递来一只药碗。

我抿了口,实在苦口。

“我的牛奶呢。”我说。

阿杏睁着眼睛,一拍脑门,“我只顾着送药来了,给忘了,对不起小姐。阿杏这就下楼拿。”

“不用了,一会子我下楼喝。”我说。

阿杏憨憨地笑着说,“小姐不责怪阿杏,真是阿杏的福气。小姐天天喝牛奶,这皮肤啊,真是和牛奶一样白。”

我又想到了书房里的那人。

“那么,阿杏,我和哥哥,谁比较白。”

“少爷也很白!像那刚出炉的白面馒头似的喱。。。实在要比的话。。。”阿杏皱起眼睛,表情好像真的在努力思考一样。

听到阿杏把陈玉铭形容成白面馒头,我忍不住笑出声。

“好你个阿杏,不仅不给我牛奶,还说我的兄长是只馒头。实在刁蛮。既答不出来,那便罚半个月月钱好了。”

“小姐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我没读过什么书,你知道的……我还要养活家里人哩,弟弟还要念书……”阿杏愁眉苦脸地扳着指头。

我当然没有真的想为难她,见她又当真了,我便说,“好了,玩笑话,你何时见过我克扣过你月钱。”

“知道我知道,小姐只有多赏的,从没克扣过。”阿杏又开心地呵呵笑了。

“那问你个简单的,那位赵小姐你见过吧,我同她谁好看?”

“当然是小姐您!”阿杏拍着胸脯道,“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