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子,更衬出一双天生的长腿。

他皮肤偏白,鲜艳的红更将他的白完美衬出,纱质的衣裳被他穿得颇有流动感。

他身上的每一套考斯腾都是由冬歌和冬飞鸿共同商量设计,再由冬飞鸿出资找专人订做的,每套都不下万元。

而现在的这一套,可以算是冬飞鸿最喜欢的一套。

冬歌穿上它时,就像一隻年轻又骄傲的小凤凰。

这场决赛是被体育频道现场直播的。

此时此刻,不止是冬飞鸿和冬妈,冬爸也蹲在电视前,和几个老友巴巴地盯着电视。

老友甲指着电视里的冬歌说:“咦,小冬歌瞧着真精神啊。”

冬爸嘴巴微微张大。

在他记忆里,冬歌就是个裹成一隻团子,拖着鼻涕的小孩儿,不爱讲话,甚至不爱抬头看人,三棍子抡不出个屁来。

但现在站在场上的那个半大少年,眉眼安静得很,瘦腰长腿,竟是和他想像中的小屁孩儿大相径庭了。

双人滑的决赛在昨日已经结束,所以在贺长生和娄思凡的教室里,都在同步直播冬歌的比赛。

贺长生转着笔,看向这个尚有无限可能的弟弟,想看看他能如何发挥。

娄思凡也盯着屏幕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在无数或有形或无形的目光中,冬歌单手抚肩,眼睛半闭,如憩着的小猫。

在音乐响起的瞬间,他动了。

解说仍是由冬歌预赛时的那两名担任,但他们和其他人一样,看向冬歌的目光已和在预赛时截然不同。

听到音乐,非专业解说员立即道:“这首歌是《亡灵序曲》。”

退役运动员看着冬歌,就像在看着一个未来的希望:“他能和不同的表演风格兼容。”

灯光柔和,冰面泛着薄薄的微光,少年罗衣从风,翩然若飞。

纱质的衣裳包裹着他的身体,如水氾波,他的动作依旧是衔接流畅,但舞步多了许多华丽的变化。

一个飘逸的单手浮冰,再加一个幻影旋转,已经让全场欢呼。

而随着乐声渐趋高·潮,冬歌的目光渐渐变得模糊。

……一个挣扎的亡灵正趟过地狱的业火,淬火重生。

在低沉的念白声响起的同时,冬歌嘴唇微启,随着念白一字字无声地念着,旋即,他张嘴咬掉右手手套,伸手甩向台外。

他还活着的时候,这个动作引起过不少诟病,不少人认为他是譁众取宠,但此刻,他在做出后,几乎引爆了全场。

不等欢呼声落下,他勾起了手腕,纵身自冰面跃起。

那退役运动员猛地一噎,失声叫了出来:“3a!是3a!”

一个孩子跳出来的3a!完美的、无瑕疵的3a!

远在滨市的娄思凡见状,已是目瞪口呆。

隔壁教室的贺长生,手中转着的笔啪嗒一声落上桌面。

但冬歌连心跳都没有加快,在音乐渐归舒缓时,他舒开双臂,燕式滑行,巡迴半场,就像在巡迴那片属于自己的领地。

他回来了。

冬歌回来了。

待乐声落下,冬歌才怔忡着落下泪来。

他转头看向摄影机,一滴眼泪也恰在此时落下,配合着他微汗的刘海和澄净的双目,美到叫人心悸。

池小池喘息着,对061说:“这次是我自己要哭的。”

这滴眼泪也着实让媒体为之疯狂,一时之间,无数溢美之词如雪花般朝冬歌涌来。

而还不等冬歌返回滨市,一封邀请函便从花滑省队寄到了体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