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寻找隐蔽之地,因为每一次突破都会溢散妖气,生出异象,这是它们最脆弱也最危险的时刻,稍有不慎突破失败,便会受到极大的反噬。”

鬼市周围都是猎妖人,这里对妖来说就是最危险的地方,无论如何不能让叶子在这里破境。

“我们赶快离开这里!”姜洄说道。

但担心的事必然会发生,两人刚走没几步,便有猎妖人闻着气息而来。

“好浓的妖气。”一个猎妖人紧紧盯着姜洄,他从姜洄身上感受到了妖气,却不知道是姜洄怀中的叶子散发出来,还以为姜洄便是妖。

“不知是什么境界的妖,竟然如此猖獗,在鬼市都不收敛妖气。”另外一人声音粗嘎,冷笑道,“见者有份,杀妖分尸。”

祁桓挡在姜洄身前,沉声道:“你先走。”

姜洄知道,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拖累祁桓,当下没有犹豫,转身便跑。

“呵,你是人,居然护着妖。”三个猎妖人鄙夷地看着祁桓,“通妖之人,杀无赦。”

话音刚落,三人便一拥而上。

姜洄抱着叶子跑出许久,身后的打斗声逐渐变远变小,她不知道战况如何,怀中的小火球愈发滚烫,她心中也愈发焦灼。

却在这时,一个身影从天而降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
姜洄刹住了脚步,正要掏出琅玉鞭,便看清了熟悉的面孔。

“先生!”姜洄大喜过望,忙道,“先生,我的人被猎妖人围困了,你快去救他。”

徐恕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,不紧不慢说道:“不用担心他,区区三个小猎妖人,怎么会是先天道体的对手,我看了一下才过来的。”

“先天道体?”姜洄一怔。

但没等她问清楚,徐恕已经看向她的怀中,他轻轻挥袖,姜洄的斗篷便被风吹开了,露出了怀中灯笼似的小妖狐。

“方才罗盘震动,察觉到附近有不寻常的妖气波动,我循着波动一路走来,便看到了你的身影。原以为是你找到了妖胎带来给我了,没想到只是濒临突破的小妖狐。”

徐恕叹了口气,摇摇头,抬手虚画符篆,拍在了妖狐身上,那红光便渐渐黯淡下去。

“我封住了它的妖气了,否则继续下去,会引来其他上品异士的注意,尤其是你阿父。”徐恕笑着道,“高襄王的女儿,居然护着一只妖狐,这可真是稀奇,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。”

面具遮住了姜洄窘迫的神情,她苦笑一声:“先生不是说过,众生平等,有情则灵。我想……我现在能明白这一点了。”

徐恕微微挑眉,似笑非笑道:“看来,人教人,不如事教人,你一定经历过什么事,才能有这一份感悟。”

姜洄不愿细说,故而转移话题问道:“先生,小妖狐这样会有危险吗?”

徐恕答道:“妖兽吞噬不属于自身的妖力,虽然有助于提升修为,但却会增加突破时的危险,吞噬的妖力越驳杂,风险便越高,突破境界越高,难度也会更大。修行之路无坦途,坦途终处必深渊。不过看起来,它吞噬的妖力对它并不排斥,应该是血亲之力。而且它境界较低,突破风险也不高,只是会沉睡上几日。”

听徐恕这么说,姜洄也松了口气。徐恕对妖兽的了解,远在她之上。

“先生一直都在不速楼吗?”姜洄问道。

“不错,这些日子我闭关研制摄魂蛊,终于有了收获。”徐恕眼中泛起笑意,“你准备好拿妖胎来与我换摄魂蛊了吗?”

姜洄叹了口气:“抱歉,答应帮先生寻找妖胎下落,但无暇分身,至今还没有线索。上次我也是追寻到此处,便断了线索。”

“或许我与那妖胎无缘吧。”徐恕叹息着摇了摇头,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匣。

姜洄一看到那东西,便眼皮一跳,不用徐恕开口,她便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了。

徐恕噙着笑,打开了白玉匣,里面正安静地蛰伏着两只蛊虫:“这便是摄魂蛊。”

蛊虫一大一小,通体赤红而晶莹,宛如红玉雕琢而成,小的那只仅有米粒大小,大的那只却与红豆差不多。

“摄魂蛊为子母蛊,被种入子蛊的人,意识便会受母蛊宿主所操控,自己却浑然不知,只会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自己本心。被种入子蛊的人虽然一时不会危及性命,但子蛊终究是以人的精血为食,长久下去,必然会损耗元气阳寿,活不过三年五载。”

徐恕似乎对自己新炼制的蛊虫十分得意,颇有耐心地对姜洄解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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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魂 上

姜洄听着这番介绍,与前世所闻几乎一字不差。

徐恕当时便是将这对摄魂蛊交给了她,让她以此操控祁桓为己用,她心里恨极了祁桓,巴不得杀了他,自然也不会在乎被种下蛊虫后只剩下年的元寿。

“不过你可以放心,摄魂蛊对母蛊的宿主却是无恙,甚至有益。为母者,有舍己利他之本性,会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