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虞清有时候很凶,说话不近人情,但他觉得虞清的感觉是老婆。

“神经。”

虞清骂了他一句,但他一点也不伤心。

你看,他不骂别人,只骂我,说明什么?我是不一样的。

不一样到一种程度,那就是喜欢,喜欢之后就是两情相悦,那水到渠成,虞清就是他的老婆。

已知:虞清骂姜澈;

省略上述证明过程;

可证:虞清是姜澈的老婆。

姜澈简直是个小天才电话手表。

他想着,美滋滋,转头却瞧见虞清捂着耳朵。

嗯?难道他刚才不小心笑出声了?

姜澈小心地沉默着,生怕得罪自己的金主——不容得罪也得罪多回了。

但他沉默之后,虞清的动作没变,还是捂着。

难道是雨声太吵了?

以虞清的脾气,那确实有可能。

“你怕吵吗?”

“你才怕。”

虞清拿下了手,侧着身子,欲盖弥彰。

姜澈凑近了他,从背后抱着他,手环着他的腰,轻轻摸他的腹肌:“抱一抱就不会害怕了。”

虽然他很讨厌他的家人,但弟弟妹妹很小的时候,都很乖,遇到打雷下雨,只要抱着哄一哄就会安静地睡觉。

只是长大之后变了而已。

姜澈不由得抱紧了虞清。

虞清不知道他的心思,只觉得这样抱着,很暖和,后背被一团温热包裹,居然很有安全感。

他本想说姜澈是个笨蛋,竟很快睡去,没有机会数落对方。

姜澈入学之后,忙得陀螺一般,但这都不重要,主要是和虞清的关系变得很尴尬。

他总觉得虞清还在因为上次被下药的事情生气,但问了好几次,对方只是白他一眼,沉默以对。

后来他甚至怀疑虞清躲着他。

他是洪水猛兽吗?为什么虞清对他避之不及?

姜澈很困恼,兼职下班之后,和陈琢约了吃下午茶。

陈琢最近课业繁忙,难得出来散心,“怎么搞的?姜哥,你憔悴了好多。”

“是啊,我就是想不通。”

姜澈最近往家里汇了点钱意思意思,总不能完全不理,万一爸妈报警就糟了。

他手里不甚宽裕,被虞清发现了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第二天出门前在桌面上留了钱,列了采购清单,要姜澈买东西,剩下的钱自己留着。

谁家好人买零食要一万二?

“出事了?”

陈琢放下勺子,从甜品里抬头,满眼担忧,他的朋友不多,唯有和姜澈出身相似,有很多话说。

“不是家里,就是我有点喜欢一个人,他人挺好,就是偶尔做一些我不理解的事情。”

姜澈简单举例,陈琢认真聆听,表示自己母单,没法提供参考。

“但那个人应该不讨厌你。”

“也许吧,我不清楚。”

他们正说着话,外面动静突然变大,姜澈对环境变化很敏感,赶紧站起身,顺手拉着陈琢。

“好像又在游行?”

“不像。”

陈琢比他有经验,两人收拾东西就跑,果然没过多久,那边就闹大了,隔壁街上甚至有人在燃烧东西。

“罢工潮又来了?”

姜澈以前只是在新闻上看见,这是第一次遇到。

“这次好像严重很多,你还记得前段时间,说有局部战争吗?恐怕是闹大了。”

姜澈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虞清,赶紧回了家,进门就被虞清揍了一下。

“前天说过,没课不要出门,你跑哪儿去了?”

姜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如此紧张的模样,他摸着脑袋笑笑:“我这不是回来了嘛,到底怎么了?”

“收拾东西跟我走。”

虞清带了不少东西,有很多都是他的画,姜澈只是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,“去哪儿?”

“别问。”

姜澈想到了陈琢,他怎么办?他给对方打了个电话,陈琢只说等通知,可能会回国。

姜澈问虞清为什么不回国,虞清没理他,只闷头收拾东西,不过半小时,他们就开车往小路上去了。

虞清开车很快但很稳,他好像很着急,表面毫无波澜,但手紧紧握着方向盘。

“去做什么?”

姜澈小声打破沉默,虞清竟然开了个玩笑:“私奔。”

但他的脸色很糟糕,像是压抑着某种愤怒和冲动。

姜澈保持安静,悄悄陪着他,直到他们来到一处葡萄酒庄,虞清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。

这边占地很大,在夕阳下非常漂亮,姜澈从未在如此肃穆的地方待过。

但虞清让佣人搬出了躺椅和茶具,姜澈心里的庄严感才消退了。

虞清泡茶只是乐趣,并不爱喝,他沉下心来,才瞧